对着四皇子冷声道:“四皇子可知,对太子殿下动粗,以下犯上,是何罪名?”
四皇子不服:“是太子先残害手足,用箭去射五皇弟!”
沈思砚冷笑一声:“先不论此事要先拿出证据,退一万步讲,即便太子有错在先,也不是殿下您能对太子动手的理由。”
四皇子瞪大了眼,指着箭靶后的那棵树:“证据就在那棵树上!”
沈思砚对身后的一名太监挥了挥手:“去找。”
那太监诺了一声,小跑向箭靶之后。
片刻后,回来躬身道:“回督主,并未找到。”
四皇子扭头朝那边看去,只见那棵树杆上光秃秃一片,果然什么都没有。
他揉了揉眼,再看。
还是什么都没有。
那支没入了半截儿箭身的箭,竟凭空消失了。
他百口莫辩,张了半天口,才道:“五皇弟险些就被射中,九皇弟也看见了!”
他转头看向老九。
谁知九皇子却连连摆手,鹌鹑一样缩在角落里:“皇兄莫问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他母妃教过他,莫要掺和其他皇兄之间的事,若起了争执和口角,他只需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便是。
万万不可得罪了人去。
此时,陆政延还站在箭场里后怕,距离尚远,他听不清箭亭里的人具体在说什么,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亡如此之近,腿都还是软的,半天迈不开步子。
沈思砚瞥了眼站在箭场里像是在发呆的陆政延,对四皇子道:“此事回头我自会向陛下秉明,四殿下好自为之。”
说罢,打横抱起陆承听,离开了箭亭。
第39章九千岁是假太监6
“太子体弱已非一日半日,近日许是有些劳累过度,又受了惊,并无大碍。”
太医开好了方子,对沈思砚道。
沈思砚嗯了一声:“此事不必向皇上禀报。”
太医诺了一声,躬身退出去。
跟在太医身边的药童小声问:“师父,太子殿下在司礼监昏迷,这是大事,如何能瞒着皇上?”
太医吓了一跳,环顾四周,见没人才放下心来,戳了戳药童的头:“小心你的小脑袋瓜,莫要多嘴。”
出了司礼监大门,太医这才牵着药童的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庸朝如今阉人当道,这沈督主可谓是一手遮天,宁得罪皇亲国戚,莫要得罪了阉人,你可明白?”
药童低着头:“不明白,万一那阉人要戕害太子殿下呢?我们就坐视不管吗?”
太医捂住药童的嘴:“这与你无关,莫要胡言乱语,《金匮要略》可背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