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陆承听反应速度迅猛,一把托着南思砚从床上跳了下来,他怕是要差点儿折进去。
南思砚也吓了一跳,瞬间就蔫儿了。
他抱着陆承听的脖子,缓了半晌,突然笑出了声:“三爷,您可真厉害。”
做事不能半途而废。
陆承听揉了揉太阳穴,一把将那旧茶桌上的头面,油彩通通拨拉到地上。
许久之后,南思砚坐在桌面上,吸了吸鼻子,委屈道:“三爷,我的头面……”
陆承听捏了捏他鼻尖儿:“三爷给你买新的。”
那破头面上,镶嵌着的一看就是不值钱的玻璃和塑料。
配不上他的南思砚。
屋里的床塌了,陆承听便干脆借此由头,将南思砚带出了茶楼。
陆承听的司机就守在茶楼门外,随时听他调遣。
两人上了车,陆承听揽着南思砚的腰跟他说:“以后就别回去住了,我下午派人去帮你收拾东西,直接搬出来。”
“你要不想住陆公馆,我就在茶楼附近再置办套宅子给你住。”
南思砚摇了摇头:“陆公馆很好。”
放着那么大的房子不住,再买一套,太破费。
而且如果陆承听不陪他住,还要回去陆公馆,那他就好像是陆承听养的外室一般,太奇怪了。
他现在纠结的是别的事。
“我现在跟着你回去,晚点儿又要去茶楼,我跟杜老板说好了,今晚要登台的。”
陆承听看了看时间:“我先送你回家,中午你睡觉,我去趟兵营处理点事,尽量赶你走之前回来,送你过去。”
南思砚歪着脑袋靠在他肩上,摸了摸他的脸:“你找个人送我就好了,别那么急急火燎的。”
他才刚得罪了陈曼玲,陆承听不太放心,总觉得以陈曼玲的尿性,应该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但他怕南思砚紧张,也没多说,只道:“我想送你。”
南思砚闻言,便也不再推脱,只仰着脸吻他,笑眯眯地跟他说:“谢三爷疼我~”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陆承听和南思砚这边刚定好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行,就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
两人回到陆家,还没等进门,就见管家匆匆忙忙跑出来,对陆承听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