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偷偷听家里佣人说的。”南思砚说。
陆承听看着他脸颊红扑扑的,没忍住伸手捏了一把:“管别人做什么,我等着你开了嗓唱曲儿,等了这半天,你倒好,嗓还没开,就跑来与我说这没用的八卦。”
南思砚拍开陆承听的手:“这怎么是没用的八卦?陈小姐可是你的青梅竹马。”
陆承听嗯了一声,淡淡道:“还是你的假想敌。”
南思砚白了他一眼:“也不见得是假想。”
陆承听不准备让南思砚继续为陈曼玲的事费心,开始转移他的注意力:“你是打算就在这儿唱,还是换个地方唱?”
南思砚闻言,就知道陆承听在转移他的注意力,他眨眨眼:“换个地方。”
陆承听眉梢轻扬:“想去哪?”
南思砚嘿嘿一乐:“建国饭店。”
陆承听被他气笑了,站起身来捏着他的手腕就把他往门外拽:“行,少奶奶说什么是什么,别说是建国饭店了,你就是想去元帅府,三爷也得满足你。”
南思砚就开始笑,一边推搡陆承听,一边把手腕往回抽:“三爷,我开玩笑的,您大人大量,别与我计较。”
陆承听不肯,一把扛起南思砚:“那怎么行,我看你要是不亲眼去看看那陈小姐,怕是能将此事念叨一辈子。”
南思砚挣扎着想跑,建国饭店那事儿,他听着都觉得邪门儿,他才不想去建国饭店:“我错了,三爷,饶了我吧,我日后不提了就是。”
两人打打闹闹了半天,最终还是将唱曲儿的地点,换到了陆承听那张平平无奇的大床上。
等南思砚唱不动了,开始跟陆承听闹小脾气时,已经到了下午。
所幸兵营里无事,陆承听便干脆陪着南思砚在家里摆烂,而南三省总督刘崇,也终于在夜幕降临时,抵达了华亭。
“三爷,刘崇来了。”
严晧从门外跑进来,对陆承听道。
彼时,陆承听正在自家厨房里给南思砚做桂花蒸糕,闻言,摆了摆手,将蒸糕放进笼屉,架在火上,洗干净了手,来到客厅。
刘崇坐在陆家的沙发上,身后跟着一排卫兵,看着穿着睡衣,腰间还围着块红白格子的小围裙的陆承听,眼皮开始抽搐,他哑着嗓子,强压着怒意:“陆少将好兴致。”
陆承听微微颔首,将腰间围裙解下来,放在沙发靠背上,问刘崇:“不知刘总督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刘崇脸色木然:“我来接我儿子。”
陆承听啊了一声,做出一副恍然的神色:“听闻总督爱子在华亭建国饭店不幸遇害,还请总督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