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秦思砚在时,陆承听的症状确实有好转,这才让他没早早就带陆承听去请神驱邪。
他担心陆承听会在请神仪式上犯病,特意叫来了秦思砚,让他多关注陆承听。
谢寻知道事情真相,看着那戴着面具,又唱又跳做法请神的灵媒,只觉得心神不宁。
仪式举行了一下午,最后那灵媒神神叨叨地在他徒弟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他那小徒弟转述道:“各位做过的事,各位心里有数。”
小徒弟说这话时,目光不偏不倚落在谢老爷子身上。
“谢家身负诅咒,得不到神灵庇佑,要想平安无事,只能脱离谢家,改名换姓,归还所有沾染诅咒的东西。”
分支家的人,闻言面面相觑,有人问道:“比如什么?”
小徒弟回头去问灵媒。
灵媒又说了什么,那小徒弟转过头来道:“财富,赠予。”
谢寻蹙眉:“本家怎么脱离谢家?”
“脱离不了,你们。”小徒弟指了指谢老爷子,谢寻,陆承听和谢寻的父母:“只能受着。”
话虽如此,但谁都不是傻子。
如果分支归还所有有关于谢家的财富,那受益人很明显就是谢寻这一家子。
有人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本家在搞鬼。
但这灵媒是分支几个家主一起去请的,期间没和本家的人有过任何来往,又怎么都不像是已经和本家串通在一起的样子。
众人商量了一番,决定暂时作罢。
请神的事不了了之,各自踏上了回程的路。
而在所有人都离开后,江乔也摘下了脸上的面具,对着绑了真正的灵媒的时均亦狂笑道:“怎么样,哥哥,演得像吗?”
时均亦看着他这模样就觉得好笑,揉了揉他的脑袋:“像。”
他们给了那小徒弟钱,连夜派人将那小徒弟和那灵媒送出了境。
在谢家分支人心惶惶之时,陆承听正抱着秦思砚躺在床上,地上散落着的,是一条被撕破了口的红色礼服裙。
“分支那些人会上钩吗?”秦思砚不免有些担忧道。
陆承听道:“现在肯定不会,这些人刀尖舔血,胆子没那么小,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
秦思砚想了想:“再多死几个就好了。”
而最重要的,是要让本家也出一次事。
于是,在请神失败的第二天晚上,谢家发生了一场火灾。
起火的源头,是谢寻父母的卧室。
谢寻在当天早些时候,送他那不争气的爹去西伯利亚看雪,并花钱买了两具尸体,代替谢父谢母参加了葬礼。
而秦思砚也对分支做人口买卖的一家子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