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殷思砚这般要求于任何人,只是那些人只要到了他面前,便自觉如此。
心惊胆战的模样,看了便招人心烦。
更别提这般理所当然地靠在自己怀里,还让自己莫要紧张,放松些的。
殷思砚被陆承听气笑了,伸手环住他的腰:“胆子不小。”
陆承听用自己那双浅淡的眸子望着殷思砚,问他:“王爷生气了吗?”
殷思砚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陆承听抬手抱住他的脖颈,将额头贴在他颈间:“长明不知。”
外面天冷,陆承听下来时,在裙子外面套了一件小夹袄,衣襟上有狐毛,蹭在殷思砚脖颈上,毛茸茸,暖呼呼。
玉琢看着陆承听这般依偎在殷思砚怀里,心里发堵,大口喝了杯酒,低下头去,没说话。
席间众人看着面前一幕,也觉得心痒,永靖候世子好奇道:“表哥,能让姑娘摘了面纱,给咱瞧瞧吗?”
大宣风气开化,没有女子不能出门,不能见外男一说。
但在座众人显然还在将陆承听当做是这青楼中卖身的女子。
殷思砚虽然重金买了初会。
但待过两日殷思砚腻歪了,他们也不是不能再来尝尝鲜。
殷思砚一听这话,心中便不乐意了,眯了眯眼没说话。
众人一看殷思砚的神情,便知这事儿怕是没得商量了,也不敢蹬鼻子上脸,没事儿找事儿,纷纷转移了话题。
但既然是来这长相思玩儿,“姑娘”自然不止陆承听一个。
殷思砚不管他人闲事,有人愿意再叫别的姑娘来,只要别往他跟前凑,他也不会说什么。
很快,这雅间里便又来了三五个姑娘,说说笑笑地给众人敬酒布菜,好不热闹。
殷思砚被旁人身上的脂粉气熏得头晕,受不了这风月场上你抱完我,我又去亲你的香艳场面,低头将脸颊埋在陆承听身上,醒了醒脑子,对陆承听道:“你可愿跟本王回王府?”
陆承听想了想:“我没赎身呢,不能出去。”
殷思砚舔了舔自己的齿尖:“那去你房里。”
陆承听便从他怀里站起来,拉住他的手:“走。”
殷思砚捏住陆承听修长的指尖,也不曾与他人告别,任由陆承听拉着自己往楼上跑去。
丝毫不在意他们在离开时,玉琢看向他们的目光。
陆承听拉着殷思砚回了自己的卧房,却松开了他的手。
一改之前在雅间里粘人的模样,变得羞涩起来。
慧姨偏疼他,他屋里的地龙烧的旺,陆承听反手将门关住,站在自己床边,脱掉外面那件小夹袄,看着殷思砚,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