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让陆承听小小惊讶了一下。
他看着云思砚那张兴奋的泛红的小脸,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阿砚很厉害,为师甚是欣慰。”
两人脱离了鲲鹤,云思砚不想再回去,陆承听也没打算带他回去。
只牵着他的手,一路往南方走去。
陆承听没着急带着云思砚回凌霄山。
云思砚有生以来一直在云家那座不大不小的院落里生活。
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卖糖人的刘老汉家。
陆承听想让他多走走看看,省着上山之后,绝大部分时间都要放在修行之上。
按照昭天宗的门规,除了每隔三年可回家半月探一次亲之外,再一次正式下山,便只能等到每一个大境界提升后,组队出山的历练了。
要是说像现在这般游山玩水,还不一定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腾出空来。
陆承听倒是不介意给云思砚开小灶。
但所谓严师出高徒,陆承听虽然会永远陪在云思砚身边,也乐得云思砚做朵菟丝花永远依赖着自己。
但他却不会这样做。
因为他了解自己的爱人,与躲在自己的臂弯之下事事依靠于自己相比,思砚更乐得与陆承听比肩。
更甚者,陆承听觉得,很多时候,思砚都更乐于让陆承听能更依赖他一些。
比起将云思砚养成废柴,让他以病态的方式一直依附于自己。
陆承听更愿意将主动权交到自己的爱人手上,让他有充足的安全感,来选择他想要对待自己的方式。
他们一路上走走停停,若是经过城镇,陆承听便会带着云思砚吃喝玩乐,住当地最好最贵的酒楼客栈。
若是入了夜,还在荒郊野外,陆承听便也就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只悄悄设了保护伞,以防云思砚被虫蚁咬伤,或是着凉感了冒。
云思砚虽然已经引气入体,但毕竟年纪小,容易疲惫,走不动路了,就会对陆承听张开手臂,笑眯眯道:
“师尊抱抱我。”
待两人一路赶回凌霄山时,已是两个月后。
………
“听说了吗?长明仙尊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小孩儿!”
“什么小孩儿?”
“就是一个小男孩儿,到我胯骨这么高,长得挺壮实。”
“是仙尊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好像不是,说是要收徒,但还没举行拜师仪式。”
“不可能,仙尊从不收徒,你忘了?大师兄刚入山的时候,也想要拜于仙尊门下,日日往无心殿内跑,可惜连仙尊的面儿都没见到。”
“想要拜仙尊为师的人多了,大师兄那样的天赋,仙尊都不肯收,那小孩儿,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