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黎的脑子里，覃未槿开始洗脸了。
纪黎：“嗯？啊？”
“就在楼下还想啊。”纪黎抿了个唇，把手机拿近一些。
覃未槿说：“楼下有楼下的想法，楼下不是身边。”
纪黎笑了：“你怎么把这话说得这么不咸不淡的。”
覃未槿问：“那要怎么说？”
“多少含情脉脉一点嘛，”纪黎说：“你看你说的，一点感情也没有。”
覃未槿笑了笑，又没声音了。
纪黎在和覃未槿聊天时，电视剧播了什么，她一点也没看进去，这会儿安静了她又拿起了遥控，可想着似乎也没必要往回倒，索性直接关了。
在投影黑屏，卧室里只剩天花板的星空时，覃未槿那边开口了。
她说：“宝宝，我好想你。”
纪黎愣住了。
有点猝不及防，虽然这意见是她提的，但她没想到覃未槿会这样说。
她有点撒娇，还有点委屈，这次纪黎能听得出来，这话里的想念了，而且。
她叫纪黎宝宝诶。
哎呀，有点酥麻。
纪黎先笑了，笑完才发觉自己的笑声好傻。
纪黎问：“需要我上去找你吗？”
她说完发觉，她的语气才是平淡得需要人批评。
“都可以。”覃未槿回答。
纪黎轻轻“啊～”了声：“你也不是很想我嘛。”
覃未槿先说了：“想的，”再道：“我发现这种情绪挺有意思，可以放着。”
纪黎：“怎么说呢？”
覃未槿道：“它会时不时让我的心脏闷一下，我觉得它和你关联了之后出现在我的身体里很神奇，没有那么不好，我也在享受。”
纪黎笑：“或许因为你知道你想见我这事唾手可得，所以你可以不严肃处理，这个情绪还在，还会时不时给你分泌一些东西来让你爽一爽。”
覃未槿：“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有时候会情绪低落，就像上次，”纪黎笑了笑：“如果我是以前的纪黎，我肯定会很难受，会很难走出来，会一直想办法，或者分散注意力，或者找好笑的东西看，这这那那的。其实这样挺累的，后来我干脆不这么干了，控制不了就任其发展，感受这种低落，感受心脏发闷，没事我就难受，然后站在上帝视角看我自己，那时候就会有种我在看人类过家家的感觉。”
覃未槿：“很宏观。”
纪黎说：“人类也是蝼蚁。”
覃未槿笑了笑：“纪黎，我们有时候很像。”
纪黎狠狠认同：“我也觉得。”
覃未槿又道：“我们逐渐认识之后所产生的默契，每一次我都很惊喜。”
纪黎莫名的有些得意：“那我也是吧。”
覃未槿像纪黎似的发出疑惑：“这么勉强。”
纪黎也像覃未槿似的撒娇委屈：“宝宝，我也是呢。”
覃未槿一下子笑了起来，她也问：“有别人叫你宝宝吗？”
纪黎：“还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