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手一只鸭,右手一只鸡,心无旁骛,专注得很。瞅瞅那两位,虽说各位美人姿色不差,也算是各领风骚,可是和他们放在一堆儿里,还真说不上是谁嫖了谁,本监国就没有这个烦恼啊。
琼裳早已红透了脸,慈相一脸冰川,气氛有些尴尬。
本监国将酒在地上一洒,权当敬未到场的小皇帝了,然后又斟上酒,敬二位:“既来之则安之,吾等有命在身,实在不宜意气用事。”说着,招呼各位美人照顾好琼裳和慈相,自己则打了个极其响亮的嗝儿,在最近的美人身上抹了两把,狞笑了两声。呦嗬,这衣料不错,软滑顺嫩,真是擦手不二之选哪。
“苦某如厕去了。”我一边擦,一边说道,慈相像是有话要说,却又不好发作。
我揖了身子,大踏步地走出雅间儿,去体察民情。
这一圈儿走下来,实在是震撼得很,公子多情画册子里的各种姿态本监国都算是见到了真人版,且闻得其声,可谓是活色生香。
本监国捅破了窗户纸,从技术层面上仔细地分析了一下每种样式实施起来的可行性。
我一边流着口水,一边不齿地咂着嘴,身后一声响:“看得可还欢畅?”
扭头一瞅,鼻尖恰巧与另一人相撞,温热的鼻息扑面而来。
小皇帝和我四目相对,眸中明暗莫辨,他眼珠子一骨碌,牵引着我的眼珠子随他一起对了眼儿。我晃晃脑袋,好容易恢复了正常视力,这才站起身来。
“你怎么来了?”
小皇帝在我鼻子上捏了一下:“许你花天酒地,不许我微服私访?”
我嘴角抽抽,扈王国有这样的皇帝,真是国运昌隆啊。
小皇帝嘴角向热闹的屋里努了努,凑在我耳边,低声问道:“你觉得如何啊?”
我一怔,觉着应该发表些高谈阔论,才显得自己渊博莫测,于是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不好,不好,就是穷折腾,里边的人不见得欢畅。”
小皇帝勾唇一笑,“此话怎讲?”
我伸手将窗户纸的窟窿捅得大些,蹲下对小皇帝摆摆手,“过来,我分析给你看。”
小皇帝一怔,然后也蹲了下来,“你说。”
对着那不辞辛劳的一对儿,我指手画脚:“你看哪,他们目前使得是龙阳十九式,公子多情当初就说过了,使用这一式,女子需得屏息稽首,且不说她姿势摆得是否到位,就听她叫的如此不合节拍便知这喘是累的,这汗是虚的。”
没等说完,小皇帝一把将我从地上拎了起来,眉毛直抖,说道:“扬……思……”
我“唔”了一声,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小皇帝将我向墙边一楼,嘴唇就贴了上来。
睁着眼睛,小皇帝的目光饱含深情,直视着我的眸子似有说不尽的万语千言。
闭上眼睛,我看到了那年那天他覆在身上替我挡蜂子的场景,也看到了雨天他背着我深一脚浅一脚走山路,还看到了他一次次委屈幽怨让我拒绝不得的小模样儿。
心跳得快了,脸热得烫了。
我有些喘不过气,却又甘之如饴乐此不疲。
小皇帝的嘴唇温温的,凉凉的,软软的,像品尝着夏天,像舔舐着薄荷,像咬着糯米团子……
嗯?团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