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国,royal赌场。
椭圆形的赌桌前,穿着旗袍的荷官不动声色地观察了房间中的众人,纤纤玉手变得有些轻颤,额头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缓了口气,她脸上漾起了一个温柔的微笑,一一为赌桌上的五名男人分发底牌。
发牌时,她看了一眼坐在她对面的男人。
他戴着特制的金色蝴蝶面具,面具遮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了眼睛、下颌还有嘴唇。
但即便这样,荷官也能感觉到,这是个样貌俊美的男人。
她又忍不住打量了男人一眼。
他穿着件宽松的草绿色衬衫,上面印着一团一团的白色大丽花,清新随意,看起来像是去哪个景区旅游时买的纪念服。
而他在这场牌局中的位置,是在大盲位左边,也是德州扑克中的枪口位,即被戏称为“被枪口顶住脑袋的位置”。
荷官对这个男人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他叫云景,是一名神秘的军火商人。
发好底牌后,荷官没了下一步动作,看向了云景,等着第一轮下注。
此时,张景枭收起了手机,唇角原本的笑容渐渐隐去。
他抬眸看了眼荷官,又扫视了赌桌上在座的其他四名男人,其他四名男人也在看他。
“云景,人不能太贪心,差不多得了。”
说话的是一个面相凶狠的男人,他留着光头,一道刀疤从左眼向上延伸到了头顶,刀疤很旧,已经增生,像是一条肉色的蚯蚓在脸上贴着。
在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条由红绳系着的翡翠平安扣,老坑玻璃种的帝王绿,半透明,在房间的水晶吊灯下散发着翠绿的光芒,高贵神秘、凝重肃穆。
张景枭看着男人,笑着开口:“都是生意人,谁会嫌钱多?”
话音刚落,“啪”地一声,刀疤脸男人拍案而起,举起了手中的枪,将漆黑的枪口对准了张景枭。
于此同时,张景枭身后的两名穿黑衣的男人也齐齐端起了枪,对准了刀疤脸男人。
刹那间,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如同被拉到极限的长弓。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荷官后背冷汗不断,低着头不敢再看在场的任何一人。
刀疤脸男人恶狠狠地怒视着张景枭,像是即将撕碎猎物的鬣狗,混黄的眼珠子里凶光毕露。
“云景,第二特区不是你能碰的,你他妈的早点滚出去,老子留你一条命!”
“能不能碰,不是你说的算。”张景枭俯身,一把将面前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谁能吃下来就是谁的,不是吗?”
一名穿西装的男人笑了起来。
“第一轮就allin,看来云老板是对第二特区势在必得啊?”说罢,他也将筹码全都推了进去,“我凌晟也跟一个。”
轮到刀疤脸男人下注时,张景枭的目光落在了他脖颈间的平安扣上。
玻璃种的帝王绿翡翠,雕成平安扣式样,寓意着平安顺遂、幸福美满。
“这个也压上。”张景枭说。
刀疤脸男人把平安扣摘了下来,信手抛到了筹码池中,随即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