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楚楚笑容不改,娇声道:“凌掌门这是怎么说道,奴家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了呢。”
凌逸凡笑道:“既如此,那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便请三位随本座走上一遭吧。”
马云康此时已是按捺不住,大声喝道:“华山派好大的名气,难不成也只会以多欺少吗?”
凌逸凡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这样吧,你三人同上,若能赢得本座一招半式本座便放了你们,如何?”
三人听闻此言,互相看了看,已知此战已决不可免了,都是轻微的点了下头。苗楚楚笑道;“凌掌门此话当真?”
凌逸凡淡淡说道:“本座从不食言。”
“好,那我等便领教一下凌掌门的神技。”马云康朗声喝道。三个人翻身下马,各自亮出了兵刃。马云康与孔斌皆用长剑,苗楚楚使的是一对鸳鸯短剑,金灿灿的剑柄,剑刃上隐隐泛着蓝光,却是一对毒剑。
凌逸凡巍然一笑,飘身下了马背。他也不拔剑,只是将双手背在身后,举目望天,傲然说道:“三位这便动手吧。”
这几人自出道以来,也从未被人如此小看过。苗楚楚更是气往上涌,一声娇叱,三人齐身而上。苗楚楚中路直进,行进中左手一抖短剑激射而出,真奔凌逸凡的面门,马云康与孔斌也于左右夹击上来。
凌逸凡冷笑一声,身形猛然一闪竟已欺到了马云康的身前,当真是快如鬼魅。马云康大惊之下,尚未来的及变招,右腕已被拿住,他直觉臂膀一阵酸麻,长剑却已到了凌逸凡的手中。凌逸凡瞬间的移形换位,苗楚楚飞剑自然不中,却见她身形变换,左手微微一扯,那短剑竟在空中转头变向,其势不减再袭凌逸凡,原来那剑后是有一细丝相连的。
凌逸凡身法之快,可说平生未见,孔斌心中虽然吃惊,但身形却不停顿,足尖一点,紧跟其后,一招“大漠飞沙”剑势如飞花般散落开来直攻凌逸凡的身后。
凌逸凡在电石火光间已夺剑在手,听到身后破风声响也不回身,只是随手反身一剑划出了一道亮白的弧线,直听的“叮叮”两声轻响,地上已多了一长一短两柄利剑。再看孔斌满面惊恐,脸色已是一片惨白,左手紧紧按住右手手腕,却挡不住鲜血自指缝间不断地淌出。而苗楚楚则怔在当地,左手中一根细丝随风飘动,时隐时现,虽然右手仍有兵刃,却再也不敢动手了。至于马云康早已被凌逸凡按住脉门动弹不得了。
其实凌逸凡武艺虽高,那马云康却也不至一个照面便被人将剑夺去。只是因他实在没有想到空手的凌逸凡在三人夹击之下竟然还会强攻,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凌逸凡一抖手甩开了马云康,微微笑道:“如何?三位这就随本座去吧?”
汉中北去的官道上,十数骑骏马放蹄疾奔,马上之人俱都神色凝重,正是凌逸凡一干人等。而苗楚楚等人已给缴了兵刃,被夹在中间驾马随行。转眼间便已到了一岔道前。
“吁……”凌逸凡一带缰绳,胯下神驹昂首长嘶,立在了当地。身后众骑纷纷勒马停步。
“五师弟,你过来看。”凌逸凡沉声说道。
“是。”一人应声催马上前。此人一身青衣短打,三十开外,姓冷名峻,是追踪的一把好手。
“地上这车辙印记居然不是奔京城而去,似是有些古怪。”凌逸凡疑道。
“师兄莫急,且带我看一下。”冷峻说着,翻身下马,走上前去仔细的查看路面上的印记。“这驾马车……应于此处停过。”冷峻缓声说道。
“哦……”凌逸凡微一沉吟,道:“莫不是他们弃了马车而改步行,放空车要我等去追?”
冷峻并没答话,而是手搭凉棚极目向前望去,先是看了看长安方向,又看了看秦州方向。这才开口说道:“不可排除此地有人下车,但西边这条路上绝不是空车,地上蹄印均匀,而且蹄印之间的距离由近逐步变远,说明马车也是由缓至快逐渐加速,并且车辙印记笔直,均说明有人驾车。”
凌逸凡点了点道:“嗯……好。”
苗楚楚闻言也有些吃惊,难不成对方已发觉有人尾随不成,若真是如此车中之人比她想象的要高明了许多。凌逸凡在马上沉思了片刻,转头向众人吩咐道:“叶恒你与朱广、朱阔先去长安,一路之上要严加注意是否有可疑之人。”
“是,师兄。”三人齐声答应。这朱广、朱阔乃是一对孪生兄弟,在众师兄弟中这两人最为年轻。
凌逸凡点头道:“好,这便去吧,路上多加小心。”叶恒等三人领了命,策马绝尘而去。
凌逸凡目送三人远去,这才喝道:“其余人都随我来,此番定要追上那驾马车。”言罢一抖缰绳,双腿轻轻一挟,坐下神驹四蹄翻腾,直抢了出去,身后众人纷纷拍马紧随。
大道上,两匹滇马拉着着一亮破旧的马车放足狂奔,驾车之人神情肃杀,正是薛靖。林雪自车里挑开了车帘,探头问道:“薛大哥,为何我们刚才不和杨公一同下车,放辆空车让他们来追也就是了。”
薛靖头也不回,冷冷的道:“对方如有追踪的好手这点伎俩必瞒不过他,况且来人很有可能已看清了我等的面貌,上上之策乃是不留后患。”
“那杨公会不会有危险?”林雪有些担心的问道。
薛靖说道:“放心好了,即使他们发现了有人下车离开,应也不会舍易求难,想要在茫茫山林里找到他们二人谈何容易。”
林雪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他们会追上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