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的兵荒马乱也并不是一封没回的书信让她尴尬所造成的。
“两种可能,一种人家跟我一样不知道怎么回,第二种就是压根没看到。”田可的分析很到位,她不慌不忙地帮林知一理清思绪。
林知一听到这里认定是第一种可能,田可又说:“不过你若是喜欢,她恰好单身,你也该好好谈个恋爱了。”
“我不敢。”林知一在池憬面前的胆子的确很小。
“你不敢?”田可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怼记者,怼黑粉的那股劲儿上哪儿去了。我快杀青了,到时候我来看你,看看这个教授到底是何方圣神,这么厉害。”
没有听到林知一的回音,田可安慰道,“一一,你别怕,我给你出主意,她反感你吗?”
林知一想了想,她和池憬接触了两天,昨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但对眼神戏的时候,池憬挺自然,“应该不讨厌吧。”
“那不就行了,你挨她近点,看她会不会害羞,有没有这方面的倾向。”田可尾音落,电话那头传来助理的声音,“不跟你说了,收工我再打给你,先按照我说的做。”
林知一欲要开口,电话猛然被挂断了,对于田可的主意她是保持怀疑的态度。
林知一长呼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人说青春赋予在心里的懵懂酸涩只是暂时,但只是暂时未被揭露而已。
林知一最终还是将田可的话放到了心上,就像当年试着找搭话突破口一样,去面对池憬。
如果说五月的西北是站在世界极端的秤杆,那一场大雨便是平衡天气的秤砣,唯一不减温度的是冰冷的文物。从前有过的期待感也在基地的这些日子里找回。
林知一从来都不喜欢下雨,害怕打雷,老天像是听到了她的祷告,决定甘露点到,不给她造成困扰。
她一早来到基地,睡意朦胧,刷文物是个细致的活儿,不费力,但是手腕还是会酸痛。她掀开帐篷,池憬还未到。
手机一响,她打开手机,杨言发来消息:发工作照给我,官博
林知一看完后拿出手机,黑色帐篷很暗,林知一找了半天没摸到开关,她打开手机闪光,背对着长桌,露出职业假笑拍了两张。
前几日刷好的玉佩放在托盘里,池憬做过了清理,林知一翻转摄像头对着玉佩拍了一张。
手机的闪光灯闪过一瞬,池憬进来了,“你做什么?”
林知一吓了一跳,她回过头,池憬黑着一张脸看着让她害怕,“我,我拍照发微博,这个是不能拍吗?”林知一记得之前,问过池憬这个之后会送到博物馆,是会展示给人看的。
池憬走近了一些,她用白布将玉佩盖上,貌似是在抑制火气,池憬看着林知一道:“你知不知道闪光灯会对文物造成结构性的损害。”
林知一说不出话,做了错事她不会强词夺理,“我不知道。”
“出去,别再进来。”池憬背过身没有好脸色,强光会导致文物便面的颜色和织物纤维褪色,同时可能会引起镜面反射,使文物细节无法被清晰的观察到。
池憬想起曾经出土的众多文物,皆是因面世而损失光彩,那种惋惜感或许只有她能明白。
刚入行的时候,是因从小耳濡目染对人类史世感兴趣,随着时间推移,见惯千年前的流传故事,验证史册,越来越觉得文字有了温度。
时间的沉淀是深远而不可逆转的东西,发掘像是在和过去对话。从第一次拿起毛刷的时候,她便有了这种感觉。
林知一无心的举动,她不知要怎么去责怪,对于林知一来说这次只是一次工作,一次体验另一行的机会。
但对于池憬来说这是了解文化多样性,填补历史记录空白的过程。
“我不是故意的。”林知一在出门前还是转过头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