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憬没看她,去包里拿合同,来前她准备好的合同被文件袋装着没有一点褶皱。
转过来的时候,沈念从正面抱住她,稍微踮脚便能碰上她的唇,沈念没有犹豫扣着她的双手,声音微抖说,“要不然,我们试试吧。”
池憬看着她双眼浮上水雾,在沈念垫脚的时候,池憬将头别到一边,“你真可怜。”她冷不丁地说完这几个字。
“你
\t\t\t\t\t\t\t\t\t', '\t')('\t\t\t\t是不是要逼我?”沈念咬着字,音色带上哭腔,她退到床边,从衣服兜里拿出一把小刀扔了刀鞘。
她双眼通红像是坟墓中爬出的恶鬼,眉梢带色,瞳孔俨然无光却能迸射钢刀,她将刀抵在脖子上。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就走了几年而已,你为什么就跟别人在一起了。明明是我先喜欢你的,明明是我。”她哭得没了声儿,刀口一直停在脖子上,手腕没有一丝放松。
池憬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她慢慢走近,脸上依旧不改神色,“你连自己都不爱,怎么会喜欢我这么久?”
“讲个故事吧,大源十三年烬德公主招阮姓嫡公子为驸,阮家公子自小订了婚,横刀夺爱的举动后来并没有让她幸福,于是烬德公主选择以自残的方式来逼迫阮家公子垂怜,最后阮家没落,烬德公主亲手摘了他的人头。”
历史系的沈念自然对这个故事不陌生,烬德公主从来不惜命,这也被当代人做成了动画,喜欢自己应该是放在第一位。
她讲这个故事的目的是在分散沈念注意力,沈念的情绪倒是和烬德公主很像。
沈念失了理智的时候不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事物没有辨别力。
沈念抽泣渐停,她听到这番话缓缓抬头看了一眼池憬。
温柔可以装,眼神也可以骗人,池憬慢慢往她身边走去,“烬德公主那不是喜欢,那是执念,你也一样。”
“把刀给我。”她伸手问沈念要刀。
那一年她也是这样,伸手去要一把刀,险些被沈念伤了。
沈念或许是想到了似曾相识的一幕,忽而间有点动摇,手指微顿了一下。
“我跟她不一样。”
闲观往事没有灿烂,不堪回首亦是执念所造。那所剩无几的温柔在靠近后瞬间破碎,寒光也随沈念露出的破绽,立刻占据整个瞳孔。
池憬直接从她手上拿过刀,观察了一会儿,然后嘴角微微一笑问:“你喜欢我什么?”
从心理学上分析,有了破绽就有了对策,她不擅长控制人心,但是她擅长控局。
沈念见她脸上有了笑意,心口上的疼痛也缓和了许多,她想了一阵说:“十六岁的时候赛场上见你,第一印象,我是肤浅的,我自小没能生得一副让人见了欢喜的皮囊,所以我喜欢你的模样,后来我向人打听,我在上都念书,我放假坐两个小时高铁到北海一中了解关于你的一切。”
池憬一边听着一边坐到了沙发上,要听这段故事那就得坐下慢慢听。
沈念跟着她的步子说:“我没什么朋友,在北大认识你的时候,你有我身上没有的从容,理智,我喜欢你温柔至极的样子,我说这么多你能明白吗?”
池憬手指摩挲着刀柄,小钢刀带在身上很方便,她转动的时候,银光乍现一过眼眸。
“听明白了,喜欢这这张脸是吗?”她抬眼看着沈念,“那就毁了吧。”她说得轻飘飘。
刀尖碰上面颊,正好戳在脸颊上。
鲜血顺着刀尖往外,刀尖锋利只需要稍微使劲脸上定会拉开一条口子。
“池憬,你做什么!放下!”沈念急了,池憬疯起来的程度是不留任何余地。
池憬悠悠然瞧着她,“你不是说喜欢我温柔至极,你现在觉得我是一个温柔的人吗?”她放下刀手抹过刀尖上的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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