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蹇他们行刑当天,天空乌云密布,好似有一场狂风暴雨在等待。
坐在茶楼里的秦淮,手里端着茶杯,冷眼看着高台之上,套着头套跪着的几人。
秦蹇一家,加上萧中元以及那位书生,一共六七个人左右,其中还有萧中元新娶的夫人。
本来应该十几个人,萧老太本想拿钱弄萧中元出来。
是秦淮找人告诉老太太,保他一人,搭上整萧家,该怎么做,让老太太想清楚。
深思熟虑后,萧老太太决定舍弃萧中元,保整个萧家。
萧添和萧山父子,由于被牵连要蹲一年到两年的大牢。
两年以后,他们两个人会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毕竟秦淮嘱咐了好好招待他们。
温润本来也是要问斩的,因为一些原因,他只是蹲大牢,有些事,还是得交给他们温家自己解决。
“顾楠,去告诉行刑的人,把犯人的头套拿下来。”
江南城有个规矩,死刑犯都是要戴头套的,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李岩肯定想到了这一点。
不过,聪明终将反被聪明误。
他一直想不明白,温苏如究竟有什么能力,可以让一些人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站起身,走到窗户边,此时天空已经下起蒙蒙细雨,这也阻挡不了看热闹的百姓。
看了一圈,看到人群中熟悉的身影时,他笑了,没想到还有人赶着上门送死的。
就是不知某人家里知道后,会作何感想。
当头套被摘掉的一刻,有人惊呼出声。
“这次怎么摘掉头套了?以往都是不会摘的。”
“可能是让我们看清这些人丑恶的嘴脸吧。”
“也是,秦总督那么好的人,这些人竟然想害他,该死。”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不对劲,指着高台上的惊奇的喊道:“你们没发现少了个人吗?”
“那个姓温的不在。”
众人看去,原本温苏如的位置换了人,那个人他们看着还有些眼熟。
“这不是萧家小公子嘛。”
萧添眨巴了眨巴眼睛,模糊的看向台下,动了动身体,这才发现自己被绑着。
察觉出不对,脸上惊慌无比,他在牢房好好的睡觉,怎么一眨眼就到这里来了?
惊恐的一时没说出话来!
“大哥,我怎么也在这里?”转头看向隔着一个人的萧中元。
被问的萧中元也傻了,姓温的怎么变成了自己弟弟。
“大人弄错了。”他就算再不待见萧家,毕竟这个弟弟是他一母同胞,从小看到大的。
负责问斩的人,以及府城全都懵了,惊讶的站起来,死死盯着刑场。
“快去查,看究竟是谁这么胆子李代桃僵。”
“把萧添弄下来,其他人午时已到立马行刑。”
大批官兵,开始在人群里挨个搜查,甚至封锁了江南城。
人群中的某人,脸上有一瞬间的惊慌,随即笑了,等盘查完,转身离开。
秦淮看着几人人头落地,以及还在大范围搜查人的官兵,叹口气,那个人估计已经出了城了。
就算他早就预料到了,但还是没有某些人动作快。
他就纳闷了,秦蹇究竟干什么吃的,竟然连个人都看不住。
“少爷,不好了。”阿竹有些惊慌的推开门,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