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到腹部的伤疤,低头透过池水看去,伤疤有些扭曲。
叹口气,忧伤的呢喃:“不知道陆知行看到了,会不会觉得丑?”
“要是觉得丑,不碰自己,那可就完了。”
“什么丑不丑的?”听到声音,秦淮吓得整个人差点滑落池底,他露出半个头看到清风后边的身影,脸色变得通红。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
陆知行显得有些无辜又好笑:“我敲了,你没听见而已。”
“再说了,整个地方都是我的,就连你...也是,就算不敲门也可以。”
这话一出,秦淮脸上热度就没下去过,他没想到恢复神志的人,竟然也会说此等无赖的话。
“你先出去,等会再进来。”
“为什么?”他们都老夫老妻了,为何秦淮还会如此害羞?
秦淮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气呼呼的:“那不一样,你现在又不是小傻子,我能不害羞嘛。”
“总之你先出去。”
“好,你别急,我这就出去。”陆知行轻轻退出房间,关上门。
他也明白这种反差,确实需要适应一下。
秦淮捂着通红的脸,他不是故意赶人出去的,也不是害羞,要真是害羞,他就不会大白天爬墙了。
他是害怕,自己现在的身体很丑陋,怕他嫌弃,没想到他也有这种时候。
连续半个月,秦淮都躲着陆知行更换衣服,两人虽睡一起,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
这也让秦淮有些害怕,既害怕他碰自己,又害怕他不碰是因为对自己没兴趣。
这样的想法弄的他心力憔悴,也显得很焦躁。
陆知行也发现了,他清楚就算自己问,有些人依旧会像个闷葫芦一样什么都不说。
有些事既然某人不开口,他就去查。
在秦淮再一次躲着自己时,陆知行直接去找了轻风,开门见山的问。
“秦淮跟着晋王时,期间发生过什么事?”
“他行为有些奇怪,似乎是不想让我看见什么。”
轻风有些迷糊,这大哥真会打扰别人好事,有什么不会白天来问,非得晚上,还是他和临渊正要这样那样的时候。
“知不知道破坏别人好事,是要遭天谴的。”
陆知行凝眉,不耐烦的敲击着桌面:“别废话,快说。”
他白天忙着处理其他的事,根本没时间,更何况现在只不过是刚过晚饭不久,也不晚。
看着一脸你再不说,我就打死你的样子。
轻风醒了醒神,开口:“晋王遭人设计,秦淮死守军营,后来消失了几天,再回来时是被抬回来的。”
“对了他身上有东西,确实不想让你看见,大概是怕你嫌弃。”
“大哥,他那几天挺惨的,你应该明白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生生给自己开一刀,究竟得多痛苦。”
“有些事我不能说太多,还得你亲自去问。”
轻风转身打开门,叹口气,还是忍不住替秦淮说了一句:“以前的他确实做过不好的事,可那些都过去了。”
“他用最惨的方法偿还了,哥你就原谅他吧。”
门关上,陆知行呆愣很久,原来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原谅吗?
那最惨方法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