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的风景美不胜收,到处都是生机盎然的模样,黄鹂鸟在枝头歌唱,和煦的风吹过脸颊,诺大的宫家除了几个侍从偶尔会从虞溸溸的房门口经过,便再也见不到一个人。
虞溸溸趴在窗口发呆,百无聊赖的生活日复一日在继续。她经常这样发呆,一坐就是一整天。
宫晨好像是发现了虞溸溸现在喜静不喜动,特意吩咐了人少去打扰她的平静生活。
虞溸溸掰着日子,在宫家已经过去大半年了,她甚少说话,也甚少出门,偶尔出去也是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睡觉。
阳光温柔的洒在她的脸上,虞溸溸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远处渐渐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宫晨来了。
可这次略有不同的是,宫晨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男人。虞溸溸微微睁眼,并没有起身,斜眼看了他们俩一眼,丝毫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后方的男人身着黑袍,巨大地帽子将脸遮住,有些看不清楚对方的样子。
宫晨走上前主动和虞溸溸搭话“溸溸,在宫家住的怎么样?有什么不好的可以跟我说。”虞溸溸仍然闭着眼,淡淡得开口“还行。”
宫晨身后的男子身形一顿,黑袍下看着虞溸溸的眼神仿佛是要将她碎尸万段。对宫晨不敬,犯了他的大忌。
虞溸溸好似感觉到了这份若有似无的杀意,睁开了眼睛看着两人,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这是谁?以前没见过。”
黑袍男人嘶哑着声音开口“我叫腾蛇,殿下的心腹。”虞溸溸听完笑了笑,冷哼道“小屁孩。”
此话一出,腾蛇身体紧绷,空气中弥漫肃杀的气氛,一时间三人都没有说话。
宫晨站在两人中间,有些为难的开了口“腾蛇,你先去书房等我,我还有事要和溸溸说。”
腾蛇不情不愿的领命,闪身不见了。
待他走后,虞溸溸继续闭眼自顾自的睡觉,根本没把宫晨的存在当一回事。
好半天宫晨才开口“腾蛇,是西北战乱时逃难过来的,救他的人将他托付给了一个不错的人家,最后辗转多处投奔了我。”
虞溸溸听完猛地睁眼,眼里有着错愕,立马站起身“他是…”宫晨点了点头“他就是当初被虞玄柳救回来的小孩。”
虞溸溸紧紧攥着拳头“我哥的事,你知道多少?”
宫晨抬头看着蔚蓝的天,思绪飘向从前。
“我记得三百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哥,是在汴京的宫殿里,那时候宫家还是一个强大的氏族。
我们全家上京面见帝王,那时的虞玄柳还是个青涩的少年,可却已经有了些战神叱咤风云的模样。他站在阿宿的身边,完全臣服于他。
后来没过多久,他便屡屡立下赫赫战功,从一开始的青涩少年变成了鼎鼎有名的战神,我再见到他的时候就是在南疆,他装作完全不认识我,我知道这是你们一家都在刻意瞒着你他的身份。
当然可能南疆很多人,除了你父母残月族的长老以外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位高权重,人尽皆知反而会惹来杀身之祸。
虞玄柳实在是太强了,他从无败仗,战功赫赫,成了阿宿手下最得力的一名干将。
我相信你应该听过玄音,玄音小队一共十几人,那是他征战多年,从世界各地带回来培养的孩子,各个身怀绝技,在某些方面堪称奇才。
玄音小队臣服于他,听命于他,对他和阿宿有着绝对的忠诚,所有人都是被阿宿和虞玄柳看着长大的,这其中,也包括你熟知的衡水。
那时候我觉得他真奇怪,明明是手上沾满人命的人,有时却尽显慈悲。不过也多亏了他,不然我可遇不到腾蛇。
你和阿宿大婚的那天,他作为战神,一边是至亲的妹妹和曾经结伴的同族,一边是他敬仰忠诚了多年的君主,他选择了尉迟宿,大义灭亲。
有时候我真羡慕阿宿,有这么多人愿意为他卖命,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