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屋?”她笨拙地低声反诘。
“是我他妈的屋子。你在这里干什么?”
哦,当然了,她真笨,早该猜到的。这很合理,不是吗?比起有另一个像‘他’那样的人出没在这片林区来得合理,合理多了。
“我──”
这是他的屋,他不是连环强奸杀人犯。他光火,是因屋子被闯,这可以理解。但在他的怒目注视下,恐慌并未稍减。他的愤怒远超出一个男人发现一个女人闯入屋时会有的愤怒。另一种想法蹿过脑门,把她羸弱的希望扯进绝望的深渊:她逃跑时,他为什么不让她跑掉呢?
“我在──树林里──迷──迷路了,”她结巴着说道,“无意间──来到这里,我在树林里好几天了,又冷又饿。没有人在屋里,我就闯进来了。我很抱歉。”开始的口吃到后来变成连珠疾说。
他一脸狐疑的看着她。在他彻底的巡视下,连她自己也觉得那说辞毫无说服力。
“你只是在树林里迷了路,才偶然发现这屋子的?”
“是的。”
“那你在树林里干嘛?”
即使说出真相,他也不会相信的。她瞎扯道,
“我跟朋友去露营,我到附近散步。”她越说越快,嗓音听在自己耳里,也觉刺耳突兀,“然后我就迷路了,我找不到营地,越走越远,最后来到这里。”
“什么营地?”
犹豫了该死的几秒后,她说道:“我把名字忘了。”
“哦,真巧。”他的口吻满是不耐,好像她口里吐出的每个字早在他意料之内。“从哪来的?”他嗓音紧绷,言词简洁,继续挑衅着她的谎言。
“西雅图。”
“很好,那你是怎样到达那营地的呢?”
“我不知道,开车的不是我,我也没留意。我的方向感向来很差劲的。”
“呣──哼。”
他盯着她,盯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把她仅余的镇定逐层剥走。
“你叫什么名字?”
“德芬·阿斯特。”
他看着她。
德──到她,芬──开她,斯──裂她。
他放任她在焦虑中浮沉,没下定论。只直直的盯着她的脸,想揪出她说谎的痕迹。然后,目光下移,转到她湿漉漉的身体上,最后落到那沾满泥水的袜上。他憎厌的看着地板上的两排泥印。
“脱下袜子。”
一阵瘫软后,她脱下短袜。这是他的屋,她才是入侵者。但他满带憎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