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济安城?”花锦程抬头,桃花眸中装着的诧异不死作假。
江恩重点头,“花家可得罪过什么权贵?”
花锦程摇头,现在的花家在江州府的地界上虽然算得上一个大家族,但是落在长陵那种地方也顶多算得上一个三流的商家。自古商都是末流,无论你多么的显贵富丽堂皇,终究比不上人家那些正儿八经的士族贵族。
“莫不是小叔……”花锦程拧眉猜测,但旋即她就摇头否认了这种可能,小叔花寻,此时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官员,根本就挡不了那些人的路。
“是被豢养的死士,这次是因为完成任务恰好路过这边,所以才想顺手解决你。”江恩重吐出了一口气,“你回去最好跟你父亲说一下,让他也有些准备。”
“恩,我会的。”花锦程点头,她刚想离开,甬道中便又传出了踏踏的脚步声。
“锦程姑娘。”
“钱老。”
虽然诧异,但花锦程还是欠身问好。
“锦程姑娘,可方便让老夫探一探脉象?”
“那就麻烦钱老了。”花锦程弯唇浅笑。
房间烛火明亮,梨儿站在花锦程身后有些紧张的盯着钱老的那只枯瘦的手。
木易之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房间中,垂手站在花锦程身后不远处,眸光从她受伤的手上掠过,那双眸子里陡然闪过了一抹森冷的杀意。
“钱老,如何了?”江恩重紧张的问道。
“只需好好休养即可,姑娘切记,勿要过多操心,劳心劳力,最为伤神,伤神则伤身。”钱老又从药箱取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五个时辰一次,涂抹在伤口处。”
“多谢钱老。”花锦程颔首,示意梨儿将东西收起来。
“那老夫就不打扰了,姑娘好生安歇。”钱老起身,他身后的药童将药箱背起紧随其后。
“小六子,送送钱老。”
“是,小姐。”
小六子连忙快走了几步,在前面引路。
“江大哥,易之回来了,我没事了。”花锦程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掌,又扫了一眼内室的绣架,还好,比赛的东西已经弄好了。
“我再拨一批护卫过来。”
“无妨。”花锦程摇头,“一次不成,必然没有第二次,江大哥不必紧张。”
“可是……”
“烦请江大哥去李公子那边一趟,告诉他,锦程无碍。”
“李烈?”江恩重拧眉,然后也就没有再勉强,“你好好休息。”
花锦程垂眸说好。
江恩重见状也就没有多留,快步离开了花锦程的院子,也不知他最后的目的地到底是哪儿。
“主子,是林家的人。”木易之察觉到人走远,这才低声说道。
“她说,让主子放弃皇商的名头,不然会有杀身之祸。”
梨儿闻言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林家的?是江少爷的未婚妻?”
“恩。”
花锦程垂眸,伸手拿开了茶壶的壶盖,手指在壶口探着水的温度,又重新将盖子盖上,倒了一杯放在一侧,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