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脸色微微一变,抿唇不知如何回答,然后他便笑了,“若姑娘只是戏言,在下自然不会生气。”
“公子海量。”
花锦程再次欠身,然后挺直了脊背,缓缓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长长的吐出,“荆玉书就是一个耍把戏的!”
她鼓足了气息喊,所以很多人都听到了她这句话。
“花锦程,你莫要过分!”青年脸色一片铁青。
花锦程眨了眨眼睛,苍白的脸颊在阳光下显得有些透明,“小女子跟工资开一个小小的玩笑,难道公子还介意不成?”
原话奉还!
荆玉书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花锦程唇角挂着浅浅的笑容,侧身对着台上的众人缓缓行礼,“耽误诸位先生了,锦程在此赔罪。”
她虽在笑,但言语之中却自有一番不屈跟强韧。
脊背挺直,如峭壁,如剑刃,如竹,如松,如梅,一瞬间,那瘦削的身体好似高山一般巍峨。
白柔夫人。
本来已经渐渐被遗忘的四个字,在此从那些前辈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当初白柔的风采不仅让年轻人折服,也更让当时的那些老前辈叹服,直呼自家没有优秀的子孙能配得上那样优秀的人物。
女人,尤其是出身正经而又漂亮的女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有优势的。
“这一场,怕是无人能压锦云坊风头了。”
“锦程尚还年轻,手艺也有不精之处,还是要劳烦诸位长辈多多教导。”花锦程再次欠身,几人又客气了几句,然后她便回了自己的位置。
第二场毫无疑问的是花锦程胜了,她刚刚离开,便有许多的人凑了上来,将自己的请帖一股脑的往小六子的怀里塞,盼望着锦程姑娘能够抽空见他们一面,其中有商家,也有想要做衣服的人。
小六子将所有的请帖都收下,并且还一一道谢,态度诚恳谦卑,一点都没有盛气凌人的模样。
一个下人都如此做派,很多人也自然能联想到主人的风骨,一时之间,对于花锦程也是好评如潮。
这些事情花锦程能想到,所以她便没有掺和。
木易之驾着马车在城里绕了一圈儿。
两人先是去了吉祥楼买了些点心,又去万里阁听了一首曲儿,绕路去宝翠轩看了看古玩字画,最后在旁边的小店称了一些花生糖跟蜜饯。
“易之,打听打听,去林府。”
花锦程有些疲惫的靠在了软枕上,捏了一块蜜饯放进了嘴巴里。
“是。”
木易之低低的应了一声,马车辘辘而行,十分平稳。
等两人到林府,午时已经快要过去了。
“主子……”木易之掀开了车帘,看着靠在里面睡熟的人又悄悄的将车帘放下。
能来林府,若是别人怕是连高兴都来不及,哪儿还会如此懈怠?
可惜花锦程对这林府没什么好感。
木易之来自江湖,自由洒脱惯了,只看人品跟风骨,从不看身份,就算是皇帝站在他面前,若是他对之无所求,怕也不会卑躬屈膝,极尽谄媚,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林府。
紧闭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出来的仆人看到木易之的时候愣了一下,“你是……”他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