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的纷扰所沾染。
云晟搓着手,不好意思的垂着双眸,战战兢兢的站在了云修寒的面前,“小叔,这不是做给别人看吗,我这么一闹,人人便知道我保护小婶儿,日后谁再跟她动手,会考量一番,那都给你我陪,我陪还不行吗。”
话都最后,他的语气已经带上了一抹乞求,小叔气势太足,求放过。
“别忘了你的话,银钱快点送过来。”云修寒轻声说着,若不是云晟梗着耳朵听,肯定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哎,好咧,肯定不会亏着小婶儿的。”云晟点点头,笑的见牙不见眼,“那个小叔,还有一件事儿……”
“修寒要休息,你哪儿来的那么多事儿!”花锦程瞪眼,颇有些不悦。
云晟笑嘻嘻的立刻闭上了嘴巴,“那我就先退下了,等明日再跟小叔说。”他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还很细心的给人关上了门。
“一个个的……”花锦程抬手揉了揉额角,看着云修寒唇角带着的戏谑的笑容,没好气的抬手狠狠的捏了捏他的面皮,看着人那一块的皮肤变的通红了,她这才松手。
云修寒的双眸微微闪烁着,他张张嘴,吐出了一个无声的字眼——疼。
“活该!”花锦程捏紧了手指,心中又是气又是心疼,“要不要喝水?还饿不饿?”她忍不住放柔了声音,越是想云修寒以前的模样,她的心便越是疼。
当日的云修寒意气风发,就连朝中的大将说杀就杀了,谁敢不给他面子?如今的人却只能像是一个植物人一样瘫软在了床上,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太多。
很多的事情都是有了对比才会有差异,有了差异才会动人心。
云修寒摇摇头,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酸疼,他捏住了花锦程的手掌,双眸笑弯了。
“那就睡会儿吧,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守着。”花锦程放柔了声音,她抽出了手掌,将云修寒的手放在了被窝里,捧了一本书倚在床边心不在焉的看着,眸光不时的往他的方向飘,不管如何,都放心不下。
平稳的呼吸声落入了耳中,花锦程认真的看了人半晌,这才缓缓起身。
有些酸麻的双腿让她站的有些不稳,她扶住了床柱,缓了好一会儿这才缓步走了出去。
“主子。”守在外面的人见她出来纷纷精神一震。
“柳儿,你去守着。”花锦程低声吩咐了一句,灵柳微微欠身,然后便进了房间,花锦程顿了一下,目光落在了石时身上,“猎猿可来了?”
“已经到了。”石时点头,“主子要现在见他吗?”
“他比我更明白晋王府的事儿。”花锦程的双眸轻轻眨动,浓黑的睫毛挡住了眼底的一切思绪。
猎猿坐在了偏厅,依然是一身近妖的红色长衫,黑色的发丝用红色的布条松松散散的系着,放荡不羁但却又勾人心魄。
花锦程站在门口稳了稳心神这才缓步走了进去。
“锦程姑娘。”猎猿放下茶杯,唇角勾起了一抹友善的弧度。
“猎猿,怎么看你的样子像是没什么大不了的?”花锦程苦笑一声,她终究还是稳不住的。
“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云晋既然选择了这样做,那么他肯定就有十足的把握。”猎猿漫不经心的道,“你居然稳不住了,这可不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