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被杀了,只要花锦程高兴,他就不会皱一下眉头。
“谁知道呢,可能是铺子,也可能是寺庙了,还可能是道观,也说不定是去了国子监,主子知道的地方很多认识的人也很多,能去的地方自然也很多。”梨儿道,“今天主子是被人吵醒的,所以她心情不太好,侯爷还是不要去找人的好。”
“吵醒的?”李烈拧起了眉头。
“是,早上我让院子里的人给姐姐送来了一些糕点……”花锦蓝道,神色中满是委屈跟忐忑,“可是我没想到姐姐还没有起,大概是起了一些冲突吧。”
“起了一些冲突?二夫人,您确定只是起了一些冲突吗?怎么梨儿看着您好像受了多么大的委屈一样啊。”梨儿嘲弄一笑,眼眸中的鄙夷让花锦蓝脸上的伪装差点破裂。
“梨儿,你怎么能这么说?”花锦蓝委屈的像是要哭出来一般,“我也只是一片好心,谁知道会变成这样,本来也是想让姐姐尝尝……”
“还是免了吧,谁知道那东西里面都装着什么呢?”梨儿嗤笑一声,神色中带着戒备。
“梨儿,你说什么呢?我送给姐姐的能装着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会害姐姐吗?”花锦蓝泪水汪汪。
“难道神医公子诊断出来的中毒是错的吗?”梨儿恨恨的道,“主子从小就没有离开过家,那又是如何中毒的?难道是她自己吃的吗?”
“你说什么我完全都不懂,侯爷……”
“你说锦程中毒了?”李烈神色猛地一变。“什么时候的事情?不一直都是寒毒吗?”
“寒毒是在庄子里养病的时候留下的,小姐当时明明就是风寒,但越养身体却越差,若不是那药中有东西,又怎么会如此?不过就是一个风寒而已啊。”梨儿的神色之中满是悲戚,“那日小姐不行了,连个大夫都没人去请,二小姐可不要告诉我,是庄子里的人欺上瞒下,虐待花家的嫡长女。是谁给那些奴才的胆子能让他们敢如此行事?”
她声声质问,处处都是事实,根本就容不得人狡辩。
“我,我不知道。”花锦蓝神色一慌,“这种事情为什么都没有人跟我说?梨儿,这些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二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梨儿呵呵一笑,“当初可是二小姐跟小姐说,你心悦定安侯的,我家小姐是什么反应呢?呵呵,她说会成全二小姐吧,谁知道二小姐是不是记恨在心呢?但小姐嫁给侯爷可是陛下的旨意,又怨得了谁呢?”
“我从来都没有……”
“二小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平妻也可以算的上是妾室,二小姐最好认清楚您自己的位置。”梨儿打断了她的话。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花锦蓝委屈的哭了出来,“我一直都尊敬着姐姐,从来都没有动过这种心思,我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认为能压过姐姐的。”
“到底如何,二小姐自己心里清楚,侯爷心里也清楚。”梨儿丝毫不为所动,她现在可算是清楚了,那一家子就没有一个是真心实意待小姐的,所以如今她也就不用客气了。
“行了,都住口。”李烈拧起了眉头,花锦蓝对花锦程到底是什么心思他当然也知道,只是要说下毒,他却不觉得花锦蓝能做出来,“锦程没有说要去哪儿吗?”
“侯爷,我们是做下人的,就算是主子对我们好,我们也应该有个分寸的。”灵柳挡在了梨儿的面前,将他凌厉的视线隔开,“主子是我们的主子,不是我们的属下,也不是我们要监视的对象,侯爷的问题,梨儿已经回答过一次了,您不应该问第二次的,就算是您问了,我们也依然只有三个字,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