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程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半侧着身体,手臂弯曲撑在了他的胸口,“我没事的,反正迟早会面对,而我也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你不用担心,这个过程是必须走的,我明白。”
她知道云修寒是在关心她,也害怕她会被这一连串的事情给压倒,“你有我父亲的消息吗?”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很在意。”云修寒揽着她走到了大床的边缘。
很喜庆的大红色,花开富贵,牡丹雍容。
缎子的背面光滑平整,同样红色的半透明沙帐让花锦程忍不住想起来成亲那天的事情。
“站,站着说吧。”她的脸颊一热,声若蚊蝇。
“你不同意我便不做。”云修寒亲了亲她的脸颊,“当初你母亲去世的时候,是你父亲亲手将她放进棺木里的吗?”
“嗯。”花锦程点点头,“尽管很多细节都记不清楚了,但这一点还是很清楚的,父亲守了母亲的身体一天一夜,不让任何人打扰,他还曾经暴躁的将一个侍女赶了出来,从入棺到盖棺,都是他一个人做的。”
“所以谁都没有看到棺材里的那个究竟是不是白柔?”云修寒抬手摩挲着下巴。
“嗯。”花锦程颔首,“不过,什么叫我父亲?那不是你父亲吗?”她有些不悦的道。
“是我说错了。”云修寒呵呵一笑,“休息一会儿吧,今天你太累了。”
“嗯。”花锦程点点头,尽管出去的时间很短,但她受到的打击却很大,而且她也隐隐明白了云修寒的意思,既然当初的事情是父亲一手操办的,那么他为什么不知道母亲没有死的消息?那么最后的结果就只有一个——白柔对他的记忆动了手段,可白柔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一切都是一个谜,谁都不知道真相到底长了什么模样。
花锦程蹬掉了鞋子,然后便侧身躺在了床上。
香味弥漫,是很让人舒服的味道,而且枕头跟被褥都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熏过的,不同于那种常见的香味,倒更像是药草的味道。
花锦程翻了一个身,钻进了云修寒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那抹冷香,心才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修寒?”花锦程闷声喊了一句。
“嗯?”云修寒应了一声。
“没什么。”花锦程摇摇头,她沉默了片刻,然后道,“暗鳞会听你的么?令牌明明在我手里。”
“会啊。”云修寒道,“暗鳞只听三个人的命令,祖母的,我的,还有令牌持有者,不过令牌持有者的命令为第三顺位,也就是说,如果咱们两个意见不同,他们会听我的。”
“锦儿,这次的事情很抱歉,如果不是我将暗鳞秘密调走的话……”云修寒又是歉然又是愧疚,如果不是他将暗鳞调走的话,花锦程又怎么会遭遇那样的事情呢?所以罪魁祸首还是他。
“我可能还要感谢你吧,毕竟如果不是你将暗鳞调走的话,我又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的秘密呢?”花锦程抬头亲了亲他的唇,“那个幽告诉过我很多,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做那种事情。”
“衣冠禽兽,哪有那么多的理由。”
云修寒哼了一声,面露杀气。
“你正经一点,是真的有问题。”花锦程哭笑不得,“本来我们是打算回江城县的,我跟幽已经达成了协议,但在路上他突然间就那样了,就连我都反应不过来,而且分明说不打算将我留下的模样,如果我真的出事了,那么失去理智以及愤怒的就会是你了吧?修寒,你说他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呢?”
“变tai的心思,我哪儿猜得准。”云修寒低声嘟囔了一句,垂头含住了她的唇瓣。
花锦程嘤咛一声,感觉到了在自己身上作怪的那只手,心中哭笑不得,不过她也没有拒绝,因为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她知道,云修寒肯定会很想。
就算云修寒说外面的人什么都听不到,但花锦程仍然差点将自己的嘴唇咬破皮,所以云修寒也便不停的轻吻着她的双唇,生怕人将自己给伤了。
尽管是在外面,但他却没有丝毫要匆匆了事的意思,反而比平日里更加的细致,更加的照顾着花锦程的感受。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