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觉得这就是现实,又为什么会怕成这样?”徐楚宁一语道破,丝毫不给他留情面地拆穿。
男人一时无言,有点被看穿的恼怒。
他曾经满意于这个年轻人的察言观色,懂得审时度势,虽然虚长他这么多岁,但平心而论,宁宁那种待人真诚,又非常懂得世故的处事方式,郁风峣是学不来的。
他斤斤计较,计较得失与回报,将人与人之间的所有关系都异化成可以衡量的东西,永远都不会有徐楚宁那种赤诚和飞蛾扑火的勇气。
他向来不喜欢赌局
但这次他all in。
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他不能输,他承担不起输掉的代价,所以宁宁不能让他输。
徐楚宁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直到男人有些忍不住了,揽在他腰上的手掌慢慢往上滑,摸到他的胸膛,探了探他的心跳,知道他还活着,才又放了下去。
“你是不是有病。”被他这动作弄得有一点无语凝噎。
“我是有病,但我也是真的爱你。”
“你知道什么叫爱吗?”徐楚宁冷笑了一声,讽刺他。
“我不知道,我也不必知道。”
……算了,跟你说这些,我也是疯了。徐楚宁心里有些烦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索性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郁风峣不知道发什么疯,见他要睡,又晃了晃他,把他摇醒。
“干什么。”徐楚宁有些不耐烦。
男人又不说话了,许久才问,“戴葬花的时候,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困了,要休息。”
“好,晚安。”郁风峣低头,在他颈侧亲了一下。
翌日,出乎意料的,没有再下雨。
操场上满是泥巴,山路上也是,天气预报说之后的几天可能都会保持稳定的多云状态,然后就会开始放晴。
关上手机,徐楚宁有些欣慰的笑了,太好了,不会再有危险了。
从床上起来,他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
身边的床榻已经空了,泛着凉气,不知道已经离开多久了,徐楚宁愣愣地盯着那一半空的床看了一会儿,才舒了一口气。
下床去洗漱,刚走到阳台就吓了一跳。
阳台上站着的人正面无表情的放下裤腿,回头看他,“醒了?”
“你还没走?”徐楚宁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