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声音。
徐楚宁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不想管了,想睡觉,闭上眼睛,却没什么睡意。
屋外传来隐约的干呕声。
徐楚宁猛地睁开眼睛,掀开被子下床。
客厅灯关着,洗手间的灯开着。
徐楚宁走过去,就看见从洗手台边起身的人。
脸上湿漉漉的,刚刚洗过脸。
“你在干嘛?你大半夜……”徐楚宁刚冷声训斥了几句,突然发现他脸色好像有点不对劲,“你怎么了?”
郁风峣嘴唇苍白,脸上却带着异常的红,徐楚宁伸手一摸,烫得出奇。
“你服毒了?”徐楚宁狐疑,“怎么会烧成这样?”
“挺好,省了火葬。”郁风峣说。
死到临头了还在开玩笑,徐楚宁恨得牙痒痒,“你是伤口又感染了吧。”
拿着外套和车钥匙,拽着踉踉跄跄站都站不稳烧昏头的人,出门去医院。
郁风峣这会儿真是病狠了,靠在座位上,五官扭曲,嘴巴还是贱:“我们可以……开一下,医院vip年卡,省点钱。”
徐楚宁也不含糊,一耳光抽过去,“嘴巴闭上,别耽误我开车。”
“好的,主人。”
“还说?”徐楚宁腾出手,又往他脸上拍了一下。
温度实在是有些惊人。
收回手的时候,徐楚宁还有些心悸地捻了捻手指。
“也好。”郁风峣坐在椅子上,身体软到不停往下滑,还要嘴上不饶人:“要是有人问我为什么脸这么红,我就说我老婆扇的,另一种形式的吻痕。”
“……你病死算了。”
第158章 “我故意的,就想挨打。”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那一耳光确实重了点,反正男人脸上有印子。
但郁风峣似乎并没有很在意,配合医生量了体温,验了血,然后去打针。
无事发生,就是伤口又反复了,发了个小烧,刚刚在浴室那一出,是郁风峣在吐。
徐楚宁问他为什么吐。
“孕吐。”他说:“我觉得是女儿。”
徐楚宁抬手又赏了他一耳光。
脸上的印子又深了。
郁风峣才好好答话,“刚刚吃了点药,以为有效,但刺激肠胃了,所以吐了。”
“这不是会好好说话吗。”徐楚宁横他一眼,“早说清楚,至于挨打?”
“哦,我故意的。”郁风峣说,偏头,撑着额角,“就想被打。”
徐楚宁:“……”
反正这会儿没事,徐楚宁就在医院陪他打针,郁风峣把床让给他,自己坐在椅子上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