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身的气派真是妥妥的能镇住人。
但师爷几人好歹浸淫官场不说大半辈子,小半辈子是有了,在心里给自己壮了壮胆子,结巴的反驳道:
“你目无王法,殴打县令,对你用刑是在情理之中”
赵大郎怒喝斥责道:
“放肆,为官之人应顺应民心,以民为先,你们不去体察事发经过,只听信一面之词便草率断案,你们才是真正的目无法纪”
两个捕快已经被吓得不敢出声,只有师爷在做最后抵抗,弱弱的反驳着:
“胡....胡说,县令都伤成那样了,此事怎能有假?”
“身为县令却言行无状,对良家妇人出手骚扰,我身为一个男人,看见这样的歹徒怎能不出手相阻,况且那天县令无官服在身,无官印在手,我一介平民如何能断定此登徒子是本县县令?”
赵大郎说着陈旭骚扰妇女却只字不提那个妇女是自己心爱的小女人,也算是变相对她的一种保护和尊重。
虽然师爷的手上有那份和离书,他对此事也是门清,但他就是不愿说出来!
他顿了顿又道:
“要是你们的妻儿被人如此骚扰,你们怕是恨不得扒其皮,抽其筋吧,而我只是打伤了他罢了,所以我这是正当防卫,何罪之有?”
师爷现在已经无力在反驳什么了,但他不能得罪县令,只能做那个出头鸟,大声道:
“好利的一张嘴,任你舌绽莲花也免不得你殴打县令的事实,给我用刑”
师爷喊了半天,见那两个捕快一脸为难的模样,没有上前押赵大郎,他大怒道: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人压到刑房”
“是”两个捕快弱弱的答了一声,一脸不愿的上前准备押赵大郎。
“尔等大胆,你们以为在这里就可以只手遮天了嘛?”
赵大郎冷笑出声,负手而立,那模样上位者气势十足,瞬间就把两个正上前的捕快吓得僵在了原地。
“你们还不动手,愣着干什么,都嫌活的太长了”
师爷无视赵大郎的话,继续怒吼两个捕快,但如果注意师爷的话,就能看到他说话时脸上虽保持镇定,但双腿早已打颤。
赵大郎不理会两个捕快,双眸直视师爷,犀利的神色仿若一把尖要把他凌迟般,他勾唇冷冷一笑:
“师爷真是好胆色,是条好狗,但你以为这样就能讨好你那鬼县令了嘛?你以为我在这牢房里敢说这话是没有依仗吗?今天你敢动我动刑,我敢保证能让你悔恨终生,不信的话,不妨可以试试”
赵大郎说完便大咧咧的坐在木板床上,一副尔等随便的模样。
而师爷听到此话顿时如遭雷击,他犹豫许久终是对两位捕快道:“不用动刑了,走”
说完便怒瞪赵大郎一眼,恨恨的离开了牢房。
赵大郎看着这一幕冷笑的摇了摇头,一群胆小怕事的人,自己不过吓吓他们罢了。
夜深人静时,一抹黑影悄无声息的越过层层包围圈,来到了牢房里寻找着那抹身影。
“厉王殿下,幸不辱命,奴已按照您的吩咐和您以前在边城的旧部联系上了,现如今您的势力已可以和刘太师分庭抗礼,您已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去了”
压低的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激动。
赵大郎听完心情也很是不错,他心中冷笑道,刘太师、刘倾儿,不知你看到本王没死时,会不会惊讶。
看着恭敬单膝跪地的舒磊,他放柔了神情,双手轻轻一扶,道:
“舒磊,本王可以如此快速成事,你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