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律还是去了医院,她在住院,他岂有不予置理的道理,其实他不过想要找个借口去看她。
神色匆忙地到了病房里,干净如初,“人呢?”他望了望沈伟杰。
沈伟杰摆摆手,并不知情。
如果有任何事情,安琪都会提早打电话给他,可是并没有。
“去把季淮叫过来!”他只有发火的时候,才会喊全名。
季淮也是赶着过来的,“顾大少爷,又怎么了?”
“人呢,医院是怎么看人的,看病看得人都不见了?”顾衍律问道。
季淮疑惑道:“这不是嫂子说,你让她赶着出院么,我才批准的,说你有急事找她!”
“她病着,我能有什么急事找她,你编谎话的本事倒是没有见长,还这么幼稚。”顾衍律回击道。
季淮横了他一眼,“你们夫妻也倒是怪,一个说要出院,一个说要留下来,这不是让我这个做医生的两面为难!”
“不和你废话了,她出任何问题,我都唯你是问!”顾衍律转身就走。
既然向凝晚都出院了,他一刻也不想呆在医院,“还不快打电话给她助理,问她去了哪里?”顾衍律这是在责怪沈伟杰。
沈伟杰心想,明明是自己担心,为什么还要他打电话。
不过就是一个电话也不愿意,怪不得太太和你摆臭脸。
“安琪,太太回去了,回去顾家是吗?好,知道了!”沈伟杰问到了答案。
她这一次倒是没有乱跑,这样顾衍律算是放心,急着往回赶去。
到了顾园,他第一时间就跑到楼上卧室去,她正躺在了卧室的床上,手里拿着一本《泰戈尔诗集》悠然自得地看着。
她喜欢泰戈尔的诗,总是在睡之前翻两页。
“怎么回来了,也没有说,阿杰会去接你!”顾衍律隐忍着内心的话语,然后又淡淡地说了出来。
向凝晚连头都未抬起来,“你忙,不便打扰。”
“别看太久的书,累了,就躺一会儿,我让宁姨把饭菜送上来,想吃什么就和宁姨说!”他已经低低的语气,言语里对上午的歉意。
但是她显然没有感受到。
也并未回应他的关心,宁月眉端了几样清淡的菜色,当然还有一壶四物汤,“少奶奶,大少爷交代的,吃完饭,把汤喝了!”
“宁姨,你去和他说,我不想喝!我要喝红糖姜茶。”向凝晚望着这碗四物汤愣愣出神。
宁月眉也不明白所以然来,都是补血通气,又有何区别呢。
但是她如实告诉了顾衍律。
当时顾衍律手里的水杯就砸的稀巴烂,答:“除了红糖姜茶,什么都可以给她!”
宁月眉还头一回看到顾衍律对向凝晚发这样大的脾气。
再也没有过去传话了。
泰戈尔在《吉檀迦利》中说:眼睛在为她下雨,心却在为她打伞,这就是爱情。
而此刻向凝晚如是。
站在了窗口,能望见他在院子里抽烟的背影,略微有些消瘦和疲乏,她确实很生气,因为他的不相信,她确实在闹脾气,但是她期许是他哄一哄。
可是他无动于衷,又相敬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