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这张床，你想到了什么呢？”声音低沉却熟悉，一下子把向凝晚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很快转过身来。
果不其然，顾衍律站在了身后，“你怎么来？这个时间，你该在办公室才对。”向凝晚看了看手表。
“我在办公室想到某些人在开幕之前，肯定会过来做最后的检查，所以我过来了，就如我所想的一样，算不算是心灵相通呢？”顾衍律双手插着裤袋，嘴角噙着笑。
他最近总是爱笑了，话也变得越来越多，“我以前从不知道你这么会说话。”
“那是没有被开发。”顾衍律轻声叹道，“现在一发不可收拾，你嫌烦了吗？”
向凝晚摇头，“自然不烦。”
“那我多说一点与你听。”
“我可以说你蹬鼻子上脸了吗？”她唇间抿着笑意。
他高高扬起下颚，并不以为然，就是用着一副高冷的样子来嬉皮笑脸。
“那向老师看好了吗？”顾衍律盯着她的眼眸道，向凝晚才反应过来，忙着收回自己的视线，“我没看你！”
引得顾衍律一阵笑，“我的意思是，你工作室检查好了吗？原来方才夫人看的是我，自然是我的荣幸。”
“顾衍律！”向凝晚怒嗔。
带着浓重的娇气，“向老师，我可以成为你第一个学生吗？”其实他本不愿意让她如此辛苦，如果她喜欢，他自会替她办几场个人演奏会。
可是她拒绝了，她说希望自己能让更多的人站上舞台，而且特别聘请的小提琴老师也可以培养向念。
所以他纵容。
一切她喜欢的事情，他都纵容。
“不行，你资质不够。”向凝晚俨然一副老夫子的模样，后被自己的姿态逗笑了，“好了，咱们不开玩笑，你帮我看看，我还哪里不过关？”向凝晚上前去，挽着他的手臂，往休息室门外走去。
“绿化我已经让依娜安排好，一会儿会送到，其余都ok了，明天的剪彩，我也安排好了。”顾衍律告知她。
向凝晚没有想到他已经全都打理好，“好像我有个谋划师，落得全身轻松啊！”
他搂着她的肩膀，望着她，“现在觉得是赚了？”
“自然，我可是青城最令人艳羡的富太太，自然是赚了，赚了你这个人。”前半句是奉承话，后半句自然是百分之百的真心话。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你知道最好。”
“你一会儿还要去工作吗？”向凝晚问道。
“如果夫人有约，自然可以旷工半日。”顾衍律理所当然地答道。
向凝晚看了看身上的着装，“明天好歹是工作室开幕，我总要去置办一下门面，你说呢？”向凝晚迎上他的目光。
衣柜里的洋装确实都是以前她的衣服，他最近忙着事务，都忘记替她置办好了，是他的疏忽。
“你穿什么都很好看！”顾衍律回应。
“是顾先生小气的理由？”
“实话。”
“我想听到的实话是买买买。”向凝晚眯着眼睛笑了，弯弯的像是一轮新月。
顾衍律假装打开西服口袋，“走，买买买，你老公是不怕你花钱，就怕你少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