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三年了,可是看到她母亲的这张脸,就会想到那个女人,如果没有她,自己也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来人冲到她的面前,跪下来抓住了向凝晚的手,“凝晚,求求你,救救我家老头子。”
“你放手!”向凝晚想要扯开她的手,却被她抓得很疼很疼,温心言从里面的房间里冲了出来,一把将来人拉走。
“你干什么?”温心言喊道。
老妪跌倒在地,“心言,你过去,别出来了。”向凝晚交代了一声,温心言望着这个老妪,然后怯生生地往后退。
“那你有事叫我,我就在里面!”温心言回答。
眼前的老妪,向凝晚自然认识的很,夏如莹的母亲,一个十足重男轻女的乡下女人,她曾经和她通过诸多的电话,当然基本上都是汇款电话。
现在她却落魄地如此田地,“凝晚,对不起,我为莹莹对你做的事情和你道歉,对不起……莹莹已经疯了,没有了莹莹,老头子得了癌症,如军的年纪也还小,求求你救救我们全家!”
老泪纵横爬满了整个脸庞,就是这样一个落后的家庭,导致了夏如莹的心理扭曲,他们最悲惨的时候,还在指责夏如莹。
“我说过了,别再喊我的名字,我听着恶心,你起来,坐在这里还脏了我的地板,你知不知道我曾经掏心掏肺对你们全家的时候,你们的良心长在哪里了,你知不知道你女儿弄死我孩子的时候,你们的良心又长在哪里了,我是有钱,但是我的钱不会去丢给你们这种没有良心的人家。”向凝晚指着夏母狠狠道,眼睛里充满了仇恨,瞳孔不断放大。
夏母颤抖着身体,又欲抓住了向凝晚的手,“是莹莹的错,都是她的错,我知道你对我们全家都好,是莹莹她做错了事情,你就帮帮我们家好吗?”
“不好,我向凝晚这辈子都不想和你们有任何的瓜葛,她造成今天的局面是她自找的,也是你们家给她的。我一向善待老人,可是像你这样的老人,我看都不想看一眼,还有你那不中用的儿子,他已经成年了,却连出现在这里都没有勇气。”向凝晚对着她,大声吼道。
夏母一不会坐车,二不识字,如果不是夏如军带她过来,她怎么可能找到这里。
夏母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原本以为这是他她最后的希望了。
一向对她们温柔以待的向凝晚,却咄咄逼人。
夏母用尽力气站了起来,抽泣的眼泪擦干了,收回了她跪在地上的膝盖,“我知道我们家弄得这个样子,都是我偏心,一天都没有给过莹莹好日子,她下半辈子就在精神病医院度过,那是比死了还要痛苦的地方,一天一天地熬着。”
向凝晚只是听闻,她上了法庭之后,胡言乱语,后来在牢狱中,又发疯打人,被送到了精神病医院,历经了几次自杀之后,被医生断定为,精神病。
“你知道就好。”向凝晚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难受。
夏母拖着疲惫不堪而瘦弱的身体,转过身去,打开了工作室的门,她身体里像是抽丝一般抽完了,剩下了一个躯壳。
一步一步移动着。
随后,向凝晚瞥见一个年轻男人的身影去拉着夏母离开。
而她听得到的就是,“弄到钱了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