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氏倒拎不清缘由了,老想着兴哥儿能成事!
看来郭良贤之所以拎不清,那都是出自年氏。
兴哥儿茫然了,什么案首,哪有那么容易!
“孙,孙儿尽力。”兴哥儿眼神闪躲道。
“去吧。”
兴哥儿一走,年氏又板正了脸道,“兴哥儿到底不是真正姓郭,雪玥,你的肚子什么时候有动静?”
袁雪玥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婆母为难儿媳了。”
年氏道,
“为难?知道为难,你还不赶紧服侍好良贤?这还需要我教你?”
“这几天不是听闻,烟铃苑的嫣儿身子不适吗?叫大夫看了没有?”
袁雪玥是不会与郭良贤沾染什么的。
她道,“看了,嫣儿已身怀有孕,故而最近未曾来梨园请安,儿媳也没有怪罪。”
年氏顿时眼里一亮,松口气道,
“好好好,总算有动静了,还得是……你也一样,怎么能让一个妾室比你先怀孕?日后她孩子先出生,岂不是长在你前头?”
年氏总有一股谜一般的自信,不到自己头上,总以为别人很容易!
袁雪玥笑道,
“婆母,不是未纳妾之前,她就有过身孕吗?这倒没什么,儿媳不计较这个。”
年氏,“……”
“你还记着这个?那不是掉了吗?如今她又先怀上了,到底是你不上心!”年氏责怪道。
袁雪玥只是脸上浅笑,并不回应什么。
年氏无奈道,“若不是良贤喜欢,我倒不喜欢那贱人生的,到底出身不行,这样的生母,能有什么前途?”
袁雪玥,“……”
这是指桑骂槐,说的兴哥儿吗?
兴哥儿更甚,生父差劲,生母暴躁,如今回来一直待在娘家,几个月不敢出门!
哪怕有了一些流言蜚语,郭良莲也懒得理会!
也幸得那鳏夫在乱难里惨死了,郭良莲侥幸逃脱,不然那鳏夫追上门,缠死郭家也不为过!
再细听了年氏唠叨一会,年氏敲定话语道,
“罢了,其他事你多多操心,唯有近来一事,郭家这边叔子要来,你让容妈妈准备准备,招待一下亲戚,别丢了脸面。”
郭家叔子,也就是郭良贤的几个小叔叔了。
郭良贤父亲还在世前,在庐城有三四房的姨娘,郭良贤父亲是大房的,年氏是大嫂嫂!
如今战乱结束,郭良贤这一脉得弦王恩惠搬来都城,叔子们为了门楣光鲜,也提议让祠堂迁移来了这里。
才有了袁雪玥去祠堂罚跪的时候。
这一年里,叔子们总有两三趟来拜访,可折磨了这府里的奴才们。
这几年也快来了十几次!
说是招待亲戚,其实都是想来捞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