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月被问得愣住。
她想说不知道,可是想了又想,再怎么推测,都是他会来。
如果他知道她在这,他一定会来找她。
就像她想回去找他一样。
拓跋枭却不知这个答案,自顾自推测了起来:“他知道你在这,恐怕也不敢来,这里都是荣王的人,荣王正和你们皇帝狗咬狗,谢渊怎么敢来荣王的地盘。”
苏幼月听得不服,谢渊怎么不敢来,谢渊不光敢直接跟荣王硬碰硬,也敢亲手砍了他拓跋枭的胳膊!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不会在一个疯子面前刺激他。
所以她只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拓跋枭闻言,又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一问三不知的,女人就是蠢。”
看了眼旁边的白狼,苏幼月保持了一会儿沉默,没有反驳他。
她想努力保持清醒,想想接下来该如何让这个疯子帮自己一次,把她送到鹿家,可头却越来越疼,越来越沉,终究是不受控制,直接晕了过去。
看着忽然晕过去的女人,拓跋枭一怔,旋即皱了皱眉头,想要骂一句女人就是娇弱。
可他上下看去,才发现眼前的女人此刻的确是狼狈至极,身形比从前消瘦,脸色比从前惨淡,手上一道深深的伤口和无数道小伤口,腿上是刚才被啸月咬出来的伤,一只露在外面的脚上也全是伤。
的确是惨极了。
正这时,一道冷风吹过,女人身上的水腥味传来,拓跋枭眉头皱得更深,都想把她直接扔出去,免得死在这脏了他今晚落脚的屋子。
他伸出手,再一次拎起了她。
然后将她扔到了火边上。
白狼见状,尾巴微微扫动了下,似乎有几分失望,而后不急不慢地去了旁边的干草上趴着。
拓跋枭似乎是看出了它的心思,耐心安抚:“啸月,她不能吃,她还有用。”
他刚才准备把人扔出去的时候,突然想到,这人留着还有用。
他想杀谢渊。
而谢渊喜欢这个女人。
如今这个女人在他手里,不就等于谢渊的软肋在他手里。
一想到这,他蓝绿色的眸子就兴奋得蠢蠢欲动,恨不得现在就能让谢渊知道,他的女人在他手里。
她还不能死。
拓跋枭做下决断后,才耐着性子,从包袱里找出来两颗药,胡乱给苏幼月塞了下去。
苏幼月昏睡着,被塞了两颗药,连水都没有,下意识就想吐。
拓跋枭看得愈发不耐烦,拿出水壶又给她灌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