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瑜从背后环绕过来,亲昵地蹭了蹭她被水汽熏得微红的耳垂。
华宴散去,帝王震怒,宫中的气氛没有比沈府好几分。
“拓跋枭,你小子……皇上心中不快,你进去哄两声怎么了,亏我皇兄对你这么好。”贝王爷在殿外愤愤不平地嘀咕。
贝王爷的话在拓跋枭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青年一副神游在外的神情。
一个拐角而已,过去了,那个女人就不见了。
反倒是那赫连凛追了来。
两人并未交手,但赫连凛一身让他熟悉的感觉让他厌恶透了他。
他们究竟是不是谢渊和苏幼月?
倘若不是,怎么会这么巧,他们刚失踪没多久,圣都城里就恰好多出两个与他们相似之人。
他必须要试个清楚。
青年短发被风拂动,微微遮眼,碎发拂过浓而长的眼睫。
“拓跋枭,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本王说话。”
见他神游在外,贝王爷总算恼怒。
一直以来,皇兄对这小子都是无条件地纵溺,可以说是亲爹对儿子都没这么好的,可这拓跋枭的,就像条不知感恩的小白眼狼。
若不是皇兄护着,他真想把他连人带狼给砍了!
拓跋枭那双蓝绿的眼眸终于看了贝王爷一眼:“王爷说什么?”
贝王爷一口气都险些上不来,合着自己刚才说了半天,这厮一点都没听到?
真是气煞他也!
他正想说什么,殿内忽然走出来个公公。
“皇上召贝王爷、拓拔将军觐见。”
贝王爷腮帮子气得鼓了鼓,一甩袖子进了殿。
算了。
这小犊子又不是第一天如此了。
两人进了皇帝寝殿,贝王爷见玄明帝正揉着太阳穴,似乎十分不适,忍不住上前关切:“皇兄,可是头疾又犯了?”
玄明帝看了他一眼,紧皱的眉头松开:“无碍,老毛病了。”
贝王爷忧心忡忡:“也不知纪神医到底去哪了,这一年了都找不到人,若是她在,皇兄也不用忍受这头痛之症了。”
玄明帝见他关心的模样,笑了笑,但视线不一会儿就看向拓跋枭:“拓拔将军,你这出去一趟,还真是难召回来。”
他口中并无责怪之意,反而是挥了挥手,将殿内其他人遣了下去。
“皇兄,可是有何事要说?”贝王爷见玄明帝的神色渐渐凝重,又是第一次见他把宫人都遣散出去,自己也正形了几分问道。
玄明帝看向两人,良久,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