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枭眼中的笑意凝固,眼神变得锋锐如箭,闪着寒芒。
玄明帝气得脸色阴沉如墨,眉宇间尽是怒意,他们要给所有人下毒,还给自己也下了毒,到头来,还怪到他头上了?
然而连续剧烈的情绪之后,玄明帝眼瞳中那抹淡红色很快变身,四肢百骸也传来阵阵痛楚,让他忍不住紧紧抿着唇。
“皇兄。”察觉到玄明帝的不对劲,贝王爷关切地上前,扶住玄明帝后,焦急不已,“皇兄,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召集全国的大夫,研制解药吧!我现在就去圣教,让他们把圣药交出来,供大夫们研制。”
玄明帝沉默不语,脸色难看。
大意失荆州,他先前与平阳揣测过,明明谢渊已经对在大盛的妻子情根深种,为何又忽然对别的女子动心,他们曾经猜出过真相,这沈楠楠身份可能有异,可那时觉得,哪怕这个女子真是那大盛女子,也闹不出什么风浪来。
哪成想,一眨眼整个圣都城都要被她给玩坏了!
玄明帝感觉有一口老血憋在心口,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他活了大半辈子,都是个说一不二的权威至高者,统领着整个东荣,身边几乎无人敢不敬畏,可今日却在这么一个小姑娘手里栽了跟头,着实让他脸上无光,更不想认输。
可事已至此,他也不得不为了朝廷和整个圣都城的百姓松口,却依旧冷哼一声才道:“朕今日会放你们走,也会召集整个东荣的大夫都研制圣药解药,不过朕看那沈家告你不孝说的也不假,连婆母都敢下毒,你可知是什么大罪!”
说着,他又动了火气:“你可知,现在平阳公主已经毒入肺腑,无法下榻!若是你短时间内研制不出解药,害死公主,朕定要你好看!”
苏幼月不由看向谢渊。
平阳公主真有那么严重?
她还以为,平阳公主如今日日养尊处优,不为外面的事情所干扰,谁知却忽然这么严重。
她从她身上常穿的鹤纹衣衫揣测出了她心中依旧有公爹。
可却不知道,情根竟还如此深种。
她沉默间,身侧的男人忽然拉起了她的手,传递给了她源源不断的力量感。
“皇上还是今早下圣旨召集大夫吧。”
说罢,男人攥紧她的手,拉着她往殿外走去。
“你们!”玄明帝火气丛生,拎着东西就要朝两人的背影砸去,贝王爷赶紧冲上来拦了下来。
“皇兄,皇兄……别动怒,千万别动怒,越动怒,圣药的效用越深!”
见玄明帝久久不消火,他眼睛一转,连忙岔开话题:“对了皇兄,我今日还有一件要事要跟你禀报。”
“皇室和朝堂都要被这个女人给祸害了,还能有什么要事!”玄明帝怒容不消。
贝王爷神色却渐渐正经起来。
“皇兄,圣教那边从九江关新召集的一批神使已经到了天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