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后,阿菀在丫鬟的伺候下洗去一身烟尘,坐在临窗的榻上,身子歪靠着一个宝蓝色锦段面的大迎枕,喝着丫鬟们棒上来的果汁,浑身都无比的惬意。
这人一松散下来,便会想东想西,阿菀也不例外,此时正想着,不知道卫烜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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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烜此时在江平府的一栋私人的宅院中。
那宅院十分大,里面是江南特有的景致,十分精巧秀气,据闻曾经是一个盐商耗费了无数金钱特地修建来金屋藏娇的,只是娇还没有藏起来,便犯了事情,被官府抄了家产,这宅院最后也被人低价买了去。
“买它的人是沣表弟?”一道温雅如玉石的清越声音笑问道。
“除了他还有谁?他就爱捡便宜。”低沉的男声还有变声期少年特有的沙哑,却已初具男性的浑厚。
“别这么说,沣表弟是个豪爽之人,疏财仗义,手里存不住钱,有时候不免手头拮据了些。”
卫烜瞥了眼温润轻笑的男子,撇嘴道:“你们是郎舅,你倒是给他说话。”
太子好笑道:“你还是孤的弟弟呢。”
卫烜又看了他一眼,没有接口,而是展开了手中的信函看了起来,看完后将它递给了太子。
是京里来的消息。
太子看完后,微微笑了起来,只是笑意却不达眼睛,透着寒意,“孤还没死呢,怎么个个都想要让孤的孩子陪孤一起死了?”
卫烜端起茶盅喝了口清茶,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太子不答反问,“烜弟你呢?”
“我自然还得在这里待些时日,查明有多少玩忽职守的官员,好上报给皇伯父修理,省得被人打到家门都不上报。”他故作凶狠地道。
太子没问他要干的事情,对他这话听过耳就好,并不用深究,敲着桌面道:“再过两日罢,便可以去寻江平府的知府表明身份了,三弟还在这儿等孤呢。”说着,他又朝卫烜微笑道:“这次要多谢烜弟了,要不是你早有预料,恐怕孤这次就要载在这里了。”
卫烜瞟了他一眼,“我可没有什么预料的,只是听说海寇上岸,恰巧在处理这些事情罢了。”
虽然他确实早有预料太子身边的心腹定然有心怀异心的,但却一直揪不出来,这些年一直盯着东宫,根本察不出异样。若非上辈子太子死得过于蹊跷,也不会这般深信不疑,果然这次便露出马脚了。
虽然费了些精力,不过这次能揪出叛徒,拔除太子身边的隐患,让卫烜觉得不虚此行,还算是值得的。
这种事情自是不能明说,免得太子以为他在他身边安插了什么视线。
等太子去歇息后,卫烜又从信封的夹层中摸出了一张小纸条来,眼底不禁露出了些许笑意。
阿菀果然让路云行动了,只是看着有点儿好笑,最后太子妃回宫遇袭之事反而被引到了明妃身上,让卫烜不知道说什么好,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那位皇伯父,从来就不是受女色左右的人。
明妃,也不过是只有神韵似他母妃罢了,但是时间一久,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