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新计划了?”阿祺也是个敏感的人,想瞒著他单独行动恐怕有困难,看他眼里的焦虑日益浓重就知道了。看来目前原地踏步的形势把他也逼急了。
“不算什麽新计划,就是这趟绑架闹剧给我了些启发,宙风再强,却防不了名不见经传的组织,宙风在明,那些小帮派在暗,因为没有太多顾虑,所以无孔不入防不胜防。”
“你准备重操暗街旧业?”阿祺讶异地挑眉。
“你很了解我,必要时无不可。”
“陈硕,你有把握让郑耀扬不会再盯紧你,干涉你的行踪?”
“我自会想办法。”
“以前你从不打不保险的仗。”
“那是没有遇上好对手。”我笑笑,“去和廖京通通气,到时候你陪我去见来正末。”
“行。对了,那个廖京,听到你们失踪,人都快疯了。”
“廖京虽然冲动,但拳头很有说服力,有机会我一定要他大大出力。”
铃声又响,阿祺嘲笑:“今天你这儿可真是人气超旺啊。”
门外居然是面无表情的郑耀扬和一个陌生男人。
“陈先生你好,我是私人医生成彼得。”那矮小的中年男人友好地伸出右手,“我来帮您看看伤势。”
这个“不必”倒是怎麽也说不出口:“谢谢。”
看了眼郑耀扬:“坐。”
“你在喝酒?”
“是,白兰地,有问题?”
医生笑了笑,表示无大碍:“只要别喝太烈的。”
阿祺竟然这时候插上一句:“听说酒可以化瘀止痛。”
“并不完全科学。”成医生温文回礼,郑耀扬不动声色地扫一眼阿祺。
各自在沙发上落座,郑耀扬始终不发一言,随手拿起我放在茶几上喝过的酒杯,一仰而尽。他做得那麽自然,好像我跟他有多麽熟稔似的,我也装作没看到。
他嘴角也添了若干彩头,但不严重,看来也是个耐打的人。趁陈医生帮我检查腰伤时,郑耀扬突然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有如帝王般用手指轻捏住我的下巴。讶异於他的这个举动,我微微皱眉。
他旁若无人地低声说:“怎麽这儿都肿了……”麽指指腹轻轻擦过我的嘴唇,很突兀。再俯身到我耳边展现他拿手的暧昧功夫:“我决定以後回海景来睡,那我们以後就同路了,至少可以在停车场打个招呼什麽的,省得你认为自己无辜,老是被我连累。一个屋檐下,你多少可以平衡些,总不能让你千里迢迢赶过来只为著吃亏。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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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我冷淡地回答,完全是为了顾及房间里另外两个人的感受。
回头瞥了眼阿祺,他脸色已经不大好了,显然被郑耀扬这种无聊举动搅浑了,那个成彼得倒一副事不关己浑然不知的样子,看来又是个聪明人。
“那──”郑耀扬低头,脸几乎贴上我的,“明天见。”
他不是神经特别大条才不分场合做出这类莫明其妙的行为,甚至在丽月宫他也是不柔和的,我不知道他对待自己的女人是不是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