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太夸张,每次你进浴室我都以为你淹死在里头了。”他调侃著我,顺利开门往下走。
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前制止我和郑耀扬的脚步,我们不觉又加快了速度。
“张守辉真就这麽算了?”我低声道。
“他还能怎样?要不,他干脆一刀把我解决了算数。”
“看来我还真得多保重些,就怕有人心急火燎地要为我去前方牺牲,不值得。”
“你皮痒了是不是?”
我们就这样半开玩笑半正经地走出那个黑社会的堂口。
彼此的关系似乎已经近到分不清血肉皮筋,有什麽东西把我和郑耀扬狠狠捆住了。
我还是坚持回丽月宫的套间,於是,他跟上来,并且宣布不打算再回海景别墅住,如果我乐意跟他回去,他才会考虑回去。
“你这是什麽话!”我脱了上衣,准备洗澡,“别墅那麽多人,秀芳刚撤出去,我住进去算什麽?我问你,算什麽?”
未等他开腔,我已经跨进按摩浴缸。身体一浸到热水中,眼睛就享受地闭起来,等睁开时,郑耀扬正靠在浴室门边,静静端详我,我们就这样隔著浓厚的蒸气彼此凝视。
“干嘛?”我终於先打破了气氛。
“就是看看你。”他的声音表情没有任何波动。
“看出什麽不同来?”
“看出你原来是个自私冷酷的人。”
“现在才看出来?晚了。”
“我有没有改造你?”
我叹笑:“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
“我回答:有,那你呢?你要怎麽回答我?”
“有,当然,这我没打算否认。可能大部分时候我显得不够坚决,但这只是指跟你有关的事情上,却不代表我是一个意志薄弱的人。”我起身冲淋,然後再扯过大毛巾擦身。
“没人敢小看你或否定你的能力。”他一步一步走过来,就在我还没作出任何反应时,已被他蓦地压向冰凉的白磁砖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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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会噬人的眼神,略沈吟道:“如果当初我们懂得适时放手的话,不至於会陷进去。”
“你这是在怪我,还是在怪你自己?”他说这话时,眼睛略显得忧郁。
“我并没有後悔,只是突然想到这层……”我的脸几乎贴上他,“你呢耀扬?有没有後悔过?”
“後悔。摊上你这麻烦的男人,你当我圣人哪不後悔。”他语气半真半假,然後将头靠在我耳边低笑,我可以感觉到一阵轻微的酥麻的颤动,“你刚才叫我名字。”
“什麽?”我暗哑著声音有些不解。
“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你好像从来没有叫过我‘耀扬’,刚才你叫了。”
这个转变我也没有发现:“这事也值得讨论?”
“那你说,有什麽事是值得讨论的?”
“没有。”说著,我拉过他激烈地吻在了一起,当舔咬他的颈项时,一股没来由的战栗袭上身体,意志又渐渐沈沦,隐约感到郑耀扬没有反抗,任由我为所欲为。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似乎是他的,又似乎是自己的,在布满水气的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