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1)

整理好一尘不染的笔挺军装,阿纳托尔上校乘坐悬浮军离开军部,前往巴雷中士的府邸。按理来说,作为上校,阿纳托尔本没有必要亲临去参加一个小小中士之子的成年礼晚宴,但巴雷中士不同,在二十年前的虫族抵抗保卫战争中,巴雷为当时还是少尉的阿纳托尔抵挡住了敌?的一次偷袭,不慎伤到了腺体,虽然后来救治及时,没有机能性的大碍,但作为本就低孕率的军雌而言,腺体是经不起创伤的。经此一役后,阿纳托尔给巴雷安排了一个中士的文职职位,好在经过两年多的休养,巴雷诞下了一只雄虫,起名尼安。这只?雄虫许是受到了母体的影响,自?便有些先天不足,本来身为雄虫,身体素质就?不上同龄的?雌虫,自然而然就容易受到欺负。?尼安本就长得白白软软的,受了欺负后哭起来也确实是个名副其实的“?哭包”。阿纳托尔便时常来看望昔日下属,对?尼安也颇为照拂,有着阿纳托尔的照顾,?哭包尼安好歹是平安顺遂地长大了。

“真快啊,转眼?尼安都成年了。”阿纳托尔站得如雪松一样笔直,藏青的制服勾勒出优美的身姿,多年来的军旅生活没有使他沧桑,反倒增添了几分冷冽的?质。?尼安的成年礼宴会办得倒是出?意料的盛大,不太像是巴雷?个中士军雌和其普通雄夫能够承担的,但仔细想想,作为帝国数量珍稀的雄虫,即使天资不足又有何妨,只要生育能力正常,自然是有大批的雌虫争相而来。

穿过繁华的宴会大厅,阿纳托尔轻车熟路地走上楼梯,无声地推开了二楼某间房门。果不其然,?尼安正躲在房间里穿着可爱的睡衣玩着全息游戏。“真是个坏孩子,明明是属于你的成年礼,为什么不赶紧去结交认识一下新的朋友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尼安?跳,他赶紧取下全息头盔,被压住的头发解放天性般地翘了起来,阿纳托尔刚想要伸手去安抚这些不听话的?卷毛时,尼安先行一步就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托尔叔叔你都好久没来看尼安了~”才刚刚成年的?雄虫从身量上来看自然是比不上正值壮年的军雌,?尼安长得白嫩,倒更像是一只?亚雌,如今和阿纳托尔抱在?起,也就刚刚好才到阿纳托尔的下巴。

被拥抱突然袭击的阿纳托尔微微一怔,手在空中停滞了几秒后慢慢收回,轻轻地抚拍着?雄虫的背部,年轻的躯体朝气蓬勃,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质衣料都能感受到温热。“叔叔这不是来看你了吗,赶紧收拾一下吧,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作为主?公你可不能缺席,外面可是有很多不错的?雌虫呢。”

话音刚落,还在阿纳托尔怀里撒娇的?雄虫便猛得抬起了头,嘴巴向下?撇,大大的杏仁眼里迅速绪起水汽,好像一只即将被主?遗弃的?狗,“托尔叔叔是不要尼安了吗?”

“不是不要你了,?尼安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孩子,但?尼安现在已经长大了也到了该找?雌虫的年纪了,可能不久之后就会有小小尼安,我也会像疼爱你一样疼爱??尼安的。”阿纳托尔安慰着?雄虫,语?轻柔温和,让人无法想象在军部冷峻无情的上校大人私底下竟还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我不要其他?雌虫!我讨厌他们呜呜呜呜呜!他们都只会欺负我!我只要托尔叔叔!”没想到尼安突然的情绪抵触,阿纳托尔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还没听清楚?雄虫在讲什么,不经思考就应付道,“好好好,不要其他?雌虫,叔叔永远都爱你。”

“一言为定!这可是托尔叔叔你亲口承认的!”话音落下,平时看上去温吞无害的?雄虫解起扣子来倒是雷厉风行,?雄虫快递地解开阿纳托尔的制服,藏青色的外套下还有?件内里衬衫,不多时阿纳托尔的胸膛就袒露在空气中,乳首感受到温度下降而不自觉耸立。尼安像是刚出生的婴孩一般,低下头去寻觅乳首,细细吮吸着,顺便舔吻着阿纳托尔的胸膛。

“唔~嗯~”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阿纳托尔情不自禁地?声呻吟,意乱情迷之间他还有着些许理智,身体上告诉他这是舒服的,应该坦然接受;心灵上又觉得?尼安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没想到对他竟然有这样的心思,总觉得有违伦理。理智与欲望在纠缠争斗,阿纳托尔?时有些出神,“托尔叔叔,你是真的不喜欢尼安吗?为什么这种时候你都不专?!”尼安感受到了阿纳托尔的出神,收起软软的?舌头和温柔的舔弄,惩罚似地用小虎牙咬了?下阿纳托尔的乳首。

胸前传来的疼痛一下子将阿纳托尔从出神状态中拉扯回现实,他看向胸前,右胸膛被舔得湿淋淋一片,乳首被玩弄得已经变得有些肿胀嫣红。迅速将衣服扣上,整理仪表,除了耳朵尖和脖子有些泛红,谁也看不出来刚才上校大人竟然遭受了什么。

“?尼安,你…你不应该这么做的。”整理好衣着和情绪,阿纳托尔又恢复成了高冷勿近的模样,“尼安,叔叔不等你了,收拾好自己赶紧下楼。”说完就转身打开房门离开了,脚步快得仿佛是在逃离和躲避着些什么,却没看到身后的漂亮孩子勾起了嘴角,稚嫩的面孔上写着势在必得。

“雌父”,尼安搭着扶手,缓缓地从楼梯上走下来,“我一不小心睡过头了,刚才多亏了托尔叔叔叫我起床呢,谢谢托尔叔叔啦!”尼安边说还边揉了揉眼睛,白嫩的?脸上透着粉,好一副乖巧的样子。本来背对着楼梯口,正与巴雷中士交谈着的阿纳托尔听到自己的名字,身体不自觉地?僵,胸前那股湿漉漉的奇妙体验仿佛一下子又占据了脑海。

“你这孩子,今天之后就是大人了,怎么还像小时候?样。”巴雷言语虽是责备,但语气还是满满的宠溺。说完对阿纳托尔微笑,“麻烦上校大人了。”

阿纳托尔举起酒杯颔首,“?尼安,成年礼快乐。”

尼安接过侍从托盘内的香槟,清脆的碰杯声响起,双方扬起脖颈,将酒一饮而下,大厅的水晶灯亮得刺眼,阿纳托尔反射性地眯起眼:奇怪,自己明明是a级军雌,怎么会受不了这样的光照。

阿纳托尔将空酒杯放在托盘上,歉意一笑,“巴雷中士,军务繁忙,我这就先走?步了。”

话刚落音还未等巴雷回应,阿纳托尔的身形就晃颤了?下,站在旁边的尼安立马就扶住了他,转身就跟巴雷说:“雌?,托尔叔叔可能是喝多了,我来照顾托尔叔叔吧。”,转头又贴在托尔耳侧低声询问:“托尔叔叔今晚住在我们家好不好嘛?”阿纳托尔越发觉得身体不对劲,脑袋昏沉四肢乏力。

军中禁酒,自己平日甚少饮用,许是喝得急,酒劲发作。眼下情况,自己还是休整一夜等酒醒更为稳妥。短暂的思考后阿纳托尔艰难地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巴雷看着已经倚靠在尼安身上的上校大人,也只能无奈应允,“看样子上校大人今晚应该是去不了军部了,尼安你把上校大人扶到客房里休息吧。”

得了雌?的应允,尼安便拉过阿纳托尔的左臂搭在自己的肩上,一手搂着阿纳托尔劲瘦的腰身朝楼上走去。

尼安虽然已经是一只成年雄虫了,即便此时的上校大人因为不胜酒力站得不如往日里笔挺,搀扶这一动作也显得尤为艰难。小尼安的身高也才堪堪够到阿纳托尔的下巴,而且阿纳托尔常年在军中,庄严的制服下包裹的可是紧实的肌肉,一个训练有素的成年军雌也不是谁都能轻轻松松地招架住的。

“托尔叔叔,你你真的好重啊!”才往上走了几阶楼梯,尼安就累得气喘吁吁,把人抵在墙边靠着,自己腾出手扯了扯礼服的领子,露出一小截脖颈。

阿纳托尔只觉得鼻尖飘来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他费劲睁开困顿的眼睛,却发现眼前已经失去了焦距,什么东西都是模模糊糊,只能看见个大概的轮廓。循着本能,他向着香气飘来的地方俯身探去。

小尼安却一瞬间僵住了。阿纳托尔是整个头埋进了他的颈侧,鼻息灼热,急切地喷洒在颈侧敏感的皮肤上,激得小尼安身子一软,差点跌倒。

“托尔叔叔,托尔叔叔,醒一醒。”尼安又废了好大的力气,总算是把阿纳托尔没磕没碰地安全转移到了客房大床上。床上,平日里冷峻的上校大人,虽然还是穿得严严实实,连风纪扣都没有解开,但沾了酒气,眼角眉梢都透出一股迷乱。

“你卖得是不是假药啊?怎么虫一点反应都没有?”尼安见阿纳托尔完全不会清醒,便趴在床边,拿出个人终端对着店铺客服一顿质疑输出。

“亲亲,我们这可是正经店铺呢,药物成分也是绝对安全,受联邦药监局管理的呢~”

尼安看着终端上的回复,气得反手给了一个差评。什么垃圾迷幻催情药,根本就是安眠药,他是想借着下药把托尔叔叔吃干抹净,但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玩,再说了,昏睡过去的军雌那么大一只,他怎么玩得动!可恶可恶,实在可恶。

把终端关了随手丢在一边,尼安抬眸看向床上睡得昏迷的阿纳托尔,心里是天人交战,怎么办,这么好的机会,如果错过,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跟托尔叔叔独处。终究是欲望占了上风,虽然知道床上的人目前毫无意识,尼安还是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伸出一双软嫩白皙的小手,去解开那一个个碍事的制服纽扣。尼安没忘记下午见到的那一对乳首的可爱模样,阿纳托尔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鼓囊饱满的胸肌上,褐色的乳晕中包裹着两个圆润小巧的乳头。下午那次时间匆忙,尼安根本没来得及好好地品尝这一对乳头的滋味,现下阿纳托尔躺在床中央,胸襟大开,极具视觉冲击力的饱满上围和冷毅的面庞形成了强烈对比。

美味就在眼前,尼安伸出食指,不停地在阿纳托尔的左乳摩挲,沿着乳晕一圈打转,将乳头刺激地激挺起来,再伸出整只手掌,盖在饱满的奶子上揉搓。

“托尔叔叔,你的奶子好大啊。我的手都包不下了,乳头也硬硬的,磨得我的掌心好舒服~”外表清纯的雄虫嘴里说着下流的话,手上干着下流的事。“右边的奶子是不是也要小尼安碰碰呢?”明知道雌虫根本就不会回应,尼安却自说自话地得了乐趣。他俯下身去,先是亲了亲右边的乳头,再伸出灵活柔软的小舌,把乳头戳得东倒西歪,玩了一会儿后,张嘴将乳肉也含住,仿佛婴儿吸乳一般嘬嘬吃个不停,等到那可怜的乳肉被松开时,两边都玩得不一样大小了。

“托尔叔叔,起来帮帮尼安吧,尼安下面肿肿的,好痛啊。”玩到了自己心爱的虫,雄虫怎么可能下身没反应,刚才在吸奶的时候,他的虫屌就硬得发痛。尼安将自己的裤子全部脱下,下身赤裸着。小雄虫的双腿又白又细,在灯光下泛着象牙般莹润的光泽,对比之下,两腿中间的虫屌简直就像凶器,又粗又长,与雄虫可爱无害的外表完全联系不在一起。粉色的柱身已经完全勃起,一丝晶莹的液体从前端的龟头流出,滴落在雌虫的腹肌上。

因为情欲,尼安的眼神有些许迷蒙,他快速扫过阿纳托尔露出的每一寸肌肤,试图找到发泄情欲的出口。最终,视线落在了阿纳托尔的嘴唇上。阿纳托尔,平日里总是紧紧地抿着唇,保持着身为一名上校的威严。现在,在睡梦中,雌虫的嘴唇也是严丝合缝地闭着,让人不禁想探寻其中的秘密。

尼安往前爬了一步,俯身趴在阿纳托尔的身上,伸出软滑的小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阿纳托尔的嘴唇

“托尔叔叔的嘴巴软软的,真好吃。作为回报,我也给叔叔吃个好吃的吧。”

尼安换了个姿势,侧跪在阿纳托尔的身侧,狰狞的肉刃直接抵在了阿纳托尔刚才因为亲吻而变得鲜艳的唇上。尼安轻轻地晃动着腰部,虫屌一动一动地操着雌虫的嘴唇,就好像在磨着穴。阿纳托尔平稳的呼吸喷洒在虫屌上,在睡梦中嘴巴还不自觉地吸抿。

“托尔叔叔好会吸,吸住尼安的马眼了~好舒服,尼安好想射到叔叔嘴里。”一边说着,雄虫一边加快了操嘴的速度,没一会儿,小雄虫就抖动着射出了精。阿纳托尔的嘴唇被蹭的又红又肿,眉毛、眼睛周围都被喷洒着浓稠的白色精液,看上去淫乱极了,但当事人却睡得宛如稚子。

尼安盯着阿纳托尔的脸,有些犹豫要不要赶紧处理掉自己的痕迹,但阿纳托尔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漂亮了,谁能想到平日里严肃的上校大人,奶子被吃到破皮,脸上沾满了雄虫的精液,嘴被当成虫穴被操呢?思考良久,尼安还是从床下找到了终端,对自己的“作品”拍了又拍,这才依依不舍地开始给阿纳托尔进行清理。

收拾完毕,尼安悄悄地退出客房,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小雄虫闭眼,诚挚地合掌许下心愿:“祝我自己生日快乐,希望托尔叔叔能永远平安!”

醒来,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阿纳托尔抬起手腕查看终端,竟然比往常要睡迟了近一个小时,这在训练有素、严于律己的军雌身上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阿纳托尔不仅怀疑,难道是昨晚的酒有什么问题,可是,酒是尼安端过来的阿纳托尔连忙起身查看自己的着装,没问题,扣子和皮带都系得严严实实的,可是怎么胸前感觉怪怪的。雌虫快步走到镜子前,还没等解开扣子检查胸口的一样,就被镜子里嘴唇的不寻常给惊到了。

阿纳托尔轻轻地伸出两指触碰自己的嘴角,嘴唇微肿,鲜艳欲滴,嘴角扯动时还有一丝痛感,仿佛一整晚都被过度扩张使用一般。雌虫修长的手指一颗颗解开纽扣,镜中清晰地看到,雌虫饱满的胸肌上,两个乳头未经触摸就挺立着。阿纳托尔面色古怪地看着自己身体的异样,难道昨晚有发生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洗漱完毕,阿纳托尔又恢复了平日里一丝不苟的严肃上校形象,等他走下楼时,小雄虫已经乖乖地坐在餐桌上享用早餐了。

“托尔叔叔,你醒啦!”尼安看着楼梯上的雌虫,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一早起来就能看到小雄虫阳光一般温暖的问候,没有人会不爱可爱又乖巧的雄虫,阿纳托尔点头应了一声。

“托尔叔叔,快过来用餐吧。雌父已经去军部上班了,托尔叔叔今天去不去呀?”听到这话,阿纳托尔身体瞬间一僵,是的,从不迟到早退的上校大人,今天竟然要破例了。阿纳托尔看着面前的小雄虫,真的很可爱,进食的时候就像一只小仓鼠,把嘴都塞得满满的,这肉嘟嘟圆滚滚的小脸,让阿纳托尔回想起尼安刚出生时的模样,“尼安,你慢些吃,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

听到这话,正吃得开心的小雄虫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哼,尼安现在已经长大了,是成年雄虫了!托尔叔叔你不要再拿小时候的事情取笑我了。”

“好吧,是叔叔错了,总是觉得你还是小孩子呢。”两人又相对沉默着继续进餐,片刻后,阿纳托尔假装无意问道,“尼安,昨晚叔叔喝醉后,有谁进了叔叔房间吗?”

“嗯唔”尼安认真思考了一下,头摆得像拨浪鼓,义正言辞道:“没有哦!昨晚尼安听雌父的话,把叔叔送到客房后就回自己房间了,叔叔昨天睡的房间就在尼安隔壁,尼安没听到有人进出。”说完,小雄虫还委屈道,“还有,尼安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昨天扶叔叔回房间的时候真的好累呀!”

阿纳托尔这才想到,是啊,自己的身材在雌虫里都是佼佼者,作为一只刚成年的小雄虫,尼安把醉酒的自己扶上楼就已经精疲力竭了,哪有其他力气对自己做什么。因为跟副官交代过要参加小雄虫的成年宴会,一些重要的会议都在昨天赴宴之前完成了。虽然今天已经迟到,但是未打招呼就擅自缺勤,也不符合阿纳托尔一贯的作风。暂时理清了心底的疑惑,阿纳托尔快速结束了早餐,坐上飞行器抵达军部。

“上校大人!”谨正在埋头处理军务材料,见办公室大门打开,阿纳托尔上校走了进来,连忙起身行了个军礼。

阿纳托尔颔首,走到副官的桌案前,冷声询问:“今天早上有什么紧急的军务吗?”

谨将已经整理好的公函交给长官,回答道:“所有公函都按照紧急程度整理好,您可以一一察看。就结婚了。”

尼安听了这话,细细思索:从小在一起,嗯,自己确实是从出生就跟托尔叔叔在一起了;自己家跟托尔叔叔的关系也很好,这么多年托尔叔叔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所以每逢重大节日,雌父会邀请托尔叔叔一起来家里过节。现在自己也长大了,那跟托尔叔叔结婚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咯。

“菲林,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要跟别的虫说哦。”尼安顿了顿,“就是有一个雄虫,当然了,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他也有一个青梅竹马,他很喜欢很喜欢对方,但是他不知道对方喜不喜欢自己,这种情况怎么办啊?”

菲林听着尼安那拙劣的借口,一脸黑线,还是没舍得当场拆穿:“那对方平时对你朋友的态度是什么样的呢?就是日常相处的时候,是像朋友,还是像兄弟姐妹?”

“兄弟姐妹?朋友?”尼安一脸疑惑,提问道,“不能是叔侄吗?”

菲林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都在跳,“所以叔侄算什么青梅竹马啊?!”菲林狐疑地打量着尼安,“你朋友,到底喜欢的是多大年纪的?”

尼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个我也不清楚,可能比我雌父雄父的年纪还要大上一些吧”

菲林只觉得自己两眼一黑,果然,知心大姐不是谁都可以当的。

“同学们,下周我们将有一次集体采风活动,为期一周,这周末大家好好准备一下自己的行李哦,周一早上八点在学院门口集合。”最后一堂课结束后,学生会会长走上讲台宣布了这个消息。

“提问!我们这次去哪里采风?”学生会长话音刚落,底下就有几个活泼的同学接茬。

“学院暂定的是slr-518星哦,这颗小行星上气候比较炎热,所以同学们尽量携带轻薄的衣物。”

“slr-518星诶!”菲林听到目的地,用手肘碰了碰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的尼安。开学以来,尼安就没有好好休息过,白天倒还好,繁忙的校园生活让他没工夫胡思乱想,晚上一闲下来,看着空荡荡的聊天页面,尼安很难不忧愁。是的,已经半个月了,阿纳托尔连个标点符号都没发过来,尼安担心托尔叔叔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向雌父打听过阿纳托尔的消息,结果巴雷只说是出任务去了。

“哼,什么破任务,害得托尔叔叔半个月不理我。”

快乐悠闲的周末转瞬即逝,周一一大早,美术学院的学生们陆续登上学院的大型民用飞行器,有好几只从来没经历过跨星系的旅行的虫趴在飞行器舷窗上止不住地小声惊叹,“哇!原来迁移点跳跃是这样的,一点都没有那种网传的眩晕感欸。”而除了尼安以外,班上另外两只雄虫却直接晕到喊老师拿了晕车药睡了过去。

当然,再新鲜的感觉,在一个小时后也会因为早起而被睡意打败。离目的地还有三个小时,尼安也有一点撑不住了,作为一只漂亮且身娇体弱的雄虫,他一直都生活得很谨慎,每次出门更换地点时都会跟家里人报备。周末回家收拾行李的时候,已经跟雌父雄父说过要去slr-518星采风的事情了,下一条消息,等到了目的地再发吧。

关上终端,尼安戴上眼罩准备闭眼休息一会儿,几分钟后,还是扯下了眼罩,点开跟阿纳托尔的聊天页面,“托尔叔叔,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我之前给你发的消息你一直都没回,我有点担心,但雌父说你在执行任务,我就没有再发了。今天我们学院组织去slr-518星采风一周,如果你提前回中央星了一定要给我回消息哦。”发完长长的一段文字,尼安看了看四周,大家都睡得很沉,于是又按住终端,压低声音发了一句语音:“托尔叔叔,我想你了。”

“同学们!还在睡的醒一醒,飞行器将在十分钟内降落,大家再检查一下自己的随身物品,不要遗漏在飞行器上哦。”带教老师洪亮的嗓门惊得大家瞌睡全无,皱起的眉头在看到窗外的蓝天、大海、白沙时又迅速舒展开来。

飞行器稳稳降落,舱门一打开,一股温暖的风携着海腥味扑面而来。天空湛蓝如洗,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沙滩上洁白的细沙闪着晶莹的光芒,仿佛是镶嵌在海岸线上的珍珠。远处的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礁石,发出悦耳的声音。再回身望去,岛上郁郁葱葱的植被散发着清新的气息,棕榈树摇曳生姿,企图在骄阳下偷得一片阴凉。

“好了,那边的同学们不要忙着拍照了,今天旅程辛苦了,学院已经包下了岛上的酒店,大家等会儿两两分组去入住,晚饭前在酒店餐厅集合。大家外出注意安全,带好个人终端,结伴出行。”带教老师说完后宣布原地解散,然后又朝着三只雄虫走来,一人递了一张房卡,“考虑到雄虫的特殊性,学院贴心地安排了单人间。如果还有其他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实在是不习惯海岛的气候,一下飞行器时身上就出了一层薄汗,尼安将行李箱丢在地上,先去冲了一个澡,裹着浴巾趴在床上,没一会儿又续上了睡梦。

“砰、砰、砰!”

“尼安,你在睡吗?已经到晚餐时间了。”门外传来菲林的声音。尼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景色已是落日余晖。

“嗯,马上就来。”尼安穿好衣服,起身时头晕晕的,站在原地定了定之后觉得好多了。尼安总觉得最近自己睡得比平时还多,但菲林说自己一天里就没见到他清醒的时候,也许是自己多想了。

晚餐会议时,带教老师详细介绍了接下来一周的安排,紧接着在再次强调了安全问题后就结束了短暂的会议。

夜晚,月光洒在海面上,将海面染成银色,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每一次涌动都带着微弱的潮音,像是大自然的低语,温柔而悠扬,每一朵浪花都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又悄然散开,犹如珍珠四处散落,一片宁静祥和。暗夜笼罩着大地,只有星星点点的光芒点缀着漆黑的天幕。岛的边缘,一片黑影突然出现从远处海面上出现,随着海浪的拍打逐渐清晰起来。那是一支星盗队伍,他们的飞行器如同黑色幽灵般在海面上穿梭,静悄悄地接近着岛屿。当飞行器靠近岸边时,一群身影高大的星盗开始陆续跃下船舷,他们穿着黑色迷彩服,身披重型装备,手持武器。海浪拍打着他们的脚步声,如同战鼓般嘈杂。随着星盗们陆续登上沙滩,他们默契地分散开来,开始向岛屿深处推进。月光透过树林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映出冷酷坚毅的面容。在黑暗中,他们快速穿行,避开潜伏在岛屿上的障碍物,警惕地观察四周。

“老大,确认安全,这就是个刚开发的旅游岛。”为首的雌虫说道,待他走到月光明朗处,依稀可见到其身上深浅不一的伤口。

“该死的联邦军团!害得我们折损了这么多兄弟。”小队里响起另外的声音。

队伍走了一会儿后,已经可以看到岛中间的度假酒店。“老大,我先去探探路,兄弟们都受了伤,正好可以在这里休整。”队伍中一只伤势较轻的雌虫提议。

队伍中间,被其他虫团团护住的雌虫思忖了一会儿,点头表示同意。

两只星盗先锋佯装客人走进酒店,前台还没来得及从值班的困顿中醒来,两只星盗就掏出两把激光枪瞄准了对方,“不许叫!手举起来!赶紧叫所有人到大堂集合。”前台的亚雌吓得下意识想尖叫,又看到枪直指着自己脑门,赶紧又把声音憋了回去,整个人战战兢兢地从前台走出来。

“走快点!”星盗拖着枪,跟在亚雌身后。

“砰砰砰!”亚雌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身后五步之远的星盗,一边敲响一间间房门。

“谁啊?”已是深夜,亚雌敲了好几下,门内才有回应。

“客人您好,特殊情况,请您到大堂去一趟。”亚雌苦着一张脸强装镇定,隔着门板回答道。

“烦死了,还让不让人休息。”但当房门被打开,看清门外的形势时,被打扰清梦的怒意一下子变成恐惧。

现在不是旅游旺季,除了来游学的尼安一行人,也就个散客。二三十人的星盗队伍很快就控制住了酒店。

“大人,所有客人和员工都在这里了。”亚雌噙着眼泪,又强忍着不敢落下。

星盗拿枪指了指人群,示意亚雌也去那里待着。

“大家不要怕,我们只是暂时借此地一用,在这期间,还希望大家乖乖配合。”

酒店内,所有员工和客人都蹲在大堂的一角,前面只留了两三个星盗看守,其他的倒是真如先前说的那样,没有主动伤害的意图,大部队去了后厨和医疗间进行补给。

“阿三,告诉大家,把能拿的都拿了,明天早上就出发。”

阿三正捧着鸡腿吃得满嘴是油,听到这话嬉着脸道,“老大,没必要这么着急吧,让弟兄们再喘口气。”

雌虫拧着眉毛,“就知道吃!平时在这种小星系游走,哪里碰得到这么多联邦军,妈的,我总有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还没甩掉那群瘟神。”

说完又想到这一趟出来被联邦军一搅和,不仅走私的货丢得七七八八,人手也折损了不少,雌虫气得照着阿三的后脑勺扇了一巴掌,“别吃了,赶紧去把飞行器能源储满。”

另一边,slr星系带间,因为两个小时前,星盗们在联邦军团猛烈的追击交火中躲进了黑洞跃迁点,所以联邦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的飞行器排列有序着巡游。搜寻遗党信号。

“报告上校大人,雷达传来信号,在东南方,最后信号出现的位置是slr-518星!”终于,仪表盘上,雷达扫描仪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出现了一个微弱的信号点。

“立即出发,这次势必要将遗党一网打尽。”阿纳托尔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接连多日高强度的跃迁和追击,身体早已到了极限。但这伙星盗常年窝在老巢垃圾星——那是联邦所管辖的星系中最远处的一个星球,又穷又破,却是毒品最好的温床。

谨看着上司憔悴的脸色,“长官,您好几天没休息了,不进行跃迁的话,到slr-518星最快也要3个小时,您要不然先眯一会儿?。”

阿纳托尔估算了一下,点了点头,随即向飞行器后方走去。休息仓的椅背上搭着军装外套,阿纳托尔从外套口袋里掏出终端。其实在自己出发之前,有看到尼安问候自己是否迟到的那条消息,但是这几天一直没时间回复,好像中间终端也嗡嗡响过几声,自己出于某些说不出口的原因,没敢第一时间查看,仿佛担心对面会发来一些自己难以回答的问题。

“呼—”阿纳托尔深吐了一口气,点开了和尼安的聊天页面。

第一条没回复的就是宴会后第二天,和尼安吃完早饭道别后,尼安发来消息问是否有迟到。再往下滑,是几段不短的文字和一句语音。

【托尔叔叔,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我之前给你发的消息你一直都没回,我有点担心,但雌父说你在执行任务,我就没有再发了。今天我们学院组织去slr-518星采风一周,如果你提前回中央星了一定要给我回消息哦。】

……

最近的一条消息就是昨晚傍晚了。

【托尔叔叔,我已经安全抵达slr-518星了,这里真的好热好热,而且离中央星也好远,我从来都没去过这么远的地方。托尔叔叔你出任务时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到哪里呢?】

阿纳托尔看着终端,仿佛可以透过这些文字,看到尼安絮絮有词的可爱模样。肉体和精神已经到了最大负荷,阿纳托尔缓缓闭上疲惫的眼皮,似要昏睡过去。突然,阿纳托尔坐了起来,slr-518星!尼安有危险!

刚才不觉得三个小时有什么,那一群强弩之末,三个小时内也翻不出什么花。但现在不一样,很有可能星盗们已经控制住了slr-518星上的学生作为人质。

“谨,最近的跃迁点在哪里?”阿纳托尔快步走到飞行器前面的操作室,沉声问道。

“长官,您……您不是在休息吗?”谨看着五分钟前刚去休息的上校,疑惑问道。

“帝国第一学院组织了游学,就在slr-518星。走跃迁点,要以最快速度到达slr-518,星盗可能已经控制了人质。”

“好的长官!”谨赶紧联络第一军团的各飞行器,“长官,前方不远5星里处就有一个跃迁点,但不稳定,只能小部分队伍进入,已经组织好第一军团先锋队伍。”

“好,第一军团分队先跟我走,剩余队伍继续按照原航线行驶。”

天空中的星星渐渐暗淡,远处的天边泛起了微弱的橘红色,太阳从海平线上缓缓升起,它的光芒透过云层洒在海面上,犹如一条金色的道路。曦光中亮光一闪,第一军团的飞行器从跃迁点中出现。

果然,在前方不远处的灌木丛旁,停着星盗们的飞行器。

谨带着几只侦察兵下了飞行器,不多时就折返了回来。

“报告长官,敌方飞行器处于待机状态,但周围没见到看守。过了灌木林五公里处就是岛上唯一一家度假酒店。”

阿纳托尔听完,眉头紧锁,尼安现在就在星盗手里,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还没等多想,突然灌木林深处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阿纳托尔急声道,“所有人!上飞行器!战斗预备,注意保护人质。”

星盗们吃饱喝足休息好正准备离开slr-518,还没走出灌木林就看到远处多了几架联邦的飞行器。

“妈的,怎么这么倒霉!这么快就追上来了。”为首的雌虫啐骂了一声,“赶紧往回跑!”

但事实上,当飞行器升到空中时,阿纳托尔就看清楚了,没有任何人质。看清他们逃跑的方向,阿纳托尔冷笑一声,想用人质来要挟,让联邦不得不束手束脚,那就在他们跑到酒店之前就结束战斗。一声令下,粒子炮、激光刃不论死活地轮番输出,战斗不出意料地快速结束。

酒店一公里前,原本郁郁葱葱的棕榈树被轰得一片焦黑,横陈着数十具支离破碎的躯体,唯独酒店没受半分影响。阿纳托尔整了整衣领,吩咐谨去处理现场后,快步走下飞行器,脚步稳健,看不出来一路的疲惫,然而眼底的青黑和眼里的血丝却出卖了他。

酒店的大门再次被打开,此刻的太阳也终于完全升起了,一缕温暖的光线携着清晨的海风涌入室内。光内,站着一只高大挺拔的虫,看不清楚样貌。劫后余生的人质们以为是星盗去而复返,吓得又赶紧抱成一团。

尼安却激动地站了起来,飞扑过去,一把抱住对方的腰身,“托尔叔叔!”声音里都带着哭腔,阿纳托尔伸出双臂回拥,大掌温柔地轻拍尼安,“我来迟了。尼安还好吗?”

小雄虫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泪水,正要抬头,就感觉怀里的人突然整个身体失去了平衡,脑袋靠在自己的肩头直直倒下。

“托尔叔叔!托尔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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