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一会,他就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肌肉像散了架,铺天盖地的困倦涌向了他,他喃喃地对戴维说了一句:我化掉了
沉重的眼皮阖上,艾伦斯醉猫一样趴在戴维胸口,轻声打起了鼾。
艾伦斯在戴维面前打小呼噜这件事,实属破天荒的头一回,之前训练那会那么累,都没有过。戴维由此猜想,艾伦斯可能确实是累极了,搞不好是几天几夜都没合眼。
睡吧睡吧,戴维有一搭没一搭地,撩起水浇在艾伦斯的后背上。
直等到戴维感觉自己在浴缸里躺的都有些麻木了,水也渐渐冷掉后,他才尝试着,要从水里起来。
戴维先是轻唤了一声艾伦斯,艾伦斯没醒,戴维拥着他坐起来,调整姿势让艾伦斯挂在自己身上,然后抱着他出了浴缸。
戴维从旁边摸索着,扯下一条浴巾来,把艾伦斯的后背蒙上,抱着他进了休息的舱室,垫着浴巾给他平放在了床上。
艾伦斯确实是睡得沉,这样了,也没醒。
戴维先在一边,把自己给擦干净了,随后换了一块干净的毛巾,坐在床边开始帮艾伦斯细致地擦身上的水珠。
这不擦还好,戴维先把自己擦了一遍,残存的水气一蒸发,某处的心思就像雨后新苗,颤巍巍地就冒了头。
他跟艾伦斯分离开的这段时间,心里想他,身体也想,信息素循环周期一到,他的身体就像起了戒断反应一样强烈。
戴维帮艾伦斯擦着皮肤上的水渍,戴维的眼睛看不清,系统君只会自动屏蔽这种马赛克画面,戴维所能看见的,就是模糊的溜光水滑一个白玉细长条。
不过艾伦斯一身皮肉全被自己手拿把掐攥在掌心里,戴维看不清,但也能勾描出轮廓来。
戴维将手里半干不湿的毛巾一丢,鬼迷心窍地就覆了上去。
猫儿先前拿他当肉垫,他现在主动凑上去,给猫儿当被盖。
戴维感觉周身火烧火燎的,想趁着猫儿贪睡,喂他吃点东西,临门一脚,又犹豫了。
一连这么长时间没喂过,猫儿口阖得紧,戴维指尖稍微戳了戳,睡梦中的咪子立即眉毛紧锁,鼻头皱起,不悦地哼哼了两声,腿也不老实,在戴维怀里蹬了一脚。
戴维只好作罢,将睡猫摊平了,手脚并用缠上去,挨着猫儿磨蹭,又鲁又西好一阵,勉强止了些燥气,抱着猫蜷起身,扯过被子陪着睡觉。
戴维也不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行军的飞船停落在菌子星上面,他睡时外面是傍晚,醒来,外面仍然是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