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巴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再三确认法兰克并非说笑后急急忙忙开口:上将您身边混进来这么多不明不白的家伙,他们的手伸如此长, 这一次敢给您下药,保不准下一次会做什么,您就如此轻易地将他们都放了?!
法兰克点头,声音淡淡:放了。
上将!
巴顿忍不住叫了一声,他跟在法兰克身边已经快八年了,自诩对他家长官还算了解,法兰克的命令他至少还是能估摸出十之一二,可是这次的命令着实让他猜不透。巴顿像是忽然想到什么,面色古怪地看了眼法兰克,小心翼翼的试探地道:上将,您这是前天发热把脑袋烧坏了吗?
法兰克:
自从那天从谢桑房间里离开后没多久法兰克就发了热,军雌的身体素质向来是一等一的好,几年都不可能会有一次头疼脑热,自从七年前在战场上重伤后高烧以后,这是法兰克头一次发热,虽然并无大碍,可也把巴顿吓得半死,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慌慌张张得闹了一夜。
法兰克静默片刻,刻意忽略了巴顿刚刚的话,转回了正题:巴顿,你的审讯能力是一等一的,能在你手下熬三天的,要么就是真的不知情,要么就是打死也不会开口,你留着他们没用。
巴顿听到法兰克夸他颇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一张古铜色的黑脸微微发红,他眼中带着疑惑:那上将打算如何,真就这样放过他们吗?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并不是巴顿的行事风格,但是就这样把辛辛苦苦抓来的嫌疑虫都放了,他心里一千个不愿意。
巴顿的不情愿全写在脸上,法兰克一眼了然,他摇了摇头道:你把他们放了,就说已经找到了下药的凶手,好好监视他们接下来的一举一动,到时候谁无辜谁有罪自然明了。
上将英明,属下这就去!
巴顿闻言眼前一亮,他想通了其中门道,看着法兰克的眼神充满敬佩,就见法兰克已经从重新拿起没看完的报告,他知趣地不做打扰,行了个军礼,脚下生风出了营帐。
营帐门口执勤的士兵看见了巴顿立刻问好:副将好!
巴顿停下脚步,目光扫过营帐周围森严的守卫,这次的下药事件让他狠狠地长了个心眼,调到法兰克身边的守卫多了一倍不止,他满意地点点头,软硬皆施地嘱咐了两句后正要离开,手腕上的光脑忽然一阵嗡鸣,他定睛一看,脸上顿时乌云密布。
一侧的士兵不知发生了什么,小心询问,就见巴顿低低咒骂一声后大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