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同他的是西林，雌虫脸上肉眼可见的疲惫，他扶着雄虫回到家里，一开灯看到坐在客厅的蒂尼。
“利昂呢？”
蒂尼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在睡觉。”
“雄主他……”
西林揉揉额角，他现在太累了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蒂尼眼中汹涌的情绪。
“他喝醉了。”
别墅里昏黄色的灯落在房间里各式各样的装饰品上，光影交错混乱。
西林现在只觉得一股子满鼻腔都是包间里浓重的酒味和烟草的味道。
雄虫现在患得患失，对于一切的贪欲几乎把他尽数吞没，以至于现在性格完全畸形。
比原来暴虐的虫还要吓人。
西林想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蒂尼低头看了眼瘫倒在沙发上的雄虫，指尖轻轻颤唞。
“我扶雄主回房间。”他慢吞吞的说着，将雄虫扶上楼。
西林在沙发上坐了很久。
直到身侧再次响起脚步声。
蒂尼问：“你不觉得雄主很奇怪吗？”
西林默不作声。
房间里蒂尼开着光屏电视。
一时间房间有些吵闹，声音纷杂，西林有些分不太清楚蒂尼的语气。
沉默半晌后，西林开口：“你想说什么？”
蒂尼目光有些空，头顶的吊灯发出的光亮从他的头发上映出不大的光圈。
“没什么想说的……”蒂尼看着光屏电视里的新闻。
他们在积极推崇雄虫的地位，把雄虫描述的无可或缺。
雌虫需要雄虫的精神力安抚，这样才可以在暴动期求得一线生机。
然而过分的推崇早就让那些柔弱却歹毒的雄虫忘记了他们是被雌虫推上去的一方。
雄虫们享受着雌虫带来的一切便利，却又选择将暴戾的一面露在雌虫面前。
就在蒂尼发呆的时候，西林突然抬手把光屏电视关上。
“雄主已经很好了……”
西林这样说，不知道是在和蒂尼说，还是在安慰自己。
雄虫已经很好了，他没有再对利昂下手，他没有再过度施虐……
他已经……很好了。
蒂尼浅色的眼瞳显出几分与众不同的深沉。
“是吗？”
蒂尼微微歪头，头顶上吊灯的光融不进眼瞳半分。
他突然想起来很久之前，雌父告诉他，身为雌虫，就应该翱翔于天际，不受任何拘束。
而现在这样的话对于雌虫来说无异于是奢望。
西林转头看他：“你今天是怎么了？”
蒂尼没有任何犹豫：“只是突发奇想而已。”
“或许同你所说的一样。”
“他已经不一样了。”
说到这，雌虫突然想起来闻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