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弄用过饭后,踱步到简素房里。简素见他来了,便放下手中正在读的医书,问道:“秦大当家怎的有空来我屋里坐坐了。”
秦弄没心思与他说笑,一副面色凝重的样子。
简素知他必是在烦恼秦二公子的事。便道:“是在烦心秦章与那药人之事?”
秦弄叹道:“你也知我二弟的脾性,他那点喜好世人皆知,嗜美如命也就罢了,偏还对丑陋之物厌恶得很,这些年来一直都未曾变过,可如今却突然说要与一个相貌丑陋的人成亲。这事情说来实在蹊跷!”
“你既然这般在意,为何不去找秦章问个清楚。”简素道:“不过我想你也不必太过忧心,陆焱之这人,我与他相处过一段时日,不是什么坏人,也伤不了你二弟。”
秦弄闻言,却道:“可这陆焱之来路不明,他那一身可解百毒的血也不知是如何得来的,这样的人呆在二弟身边,我终究不会放心。”
“你这话说的。”简素翻着白眼,“陆焱之怎么说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感恩也就罢了,反倒怀疑人家,说到底你们秦家人就是自私,从来只顾自己。”
秦弄冷笑道:“我若只顾自己,早对你这赖在秦楼白吃白喝的人撒手不管了。”
简素听了气得大骂:“我白吃白喝?行啊,以后你被毒死了也别来找我!”
说着,就把秦大当家给赶了出去。
秦弄站在院子里,顶着炎炎烈日,重重地叹了口气。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他省心。
那边厢,陆焱之醒了过来,秦章便扶他下床,一起用饭。陆焱之胃口不好,只吃了两三口就再也吃不下了。秦章怕他饿着,便端来一碗燕窝,非要他吃了。
陆焱之不肯,二人便僵持不下。却在这时,服侍秦章的白衣剑侍进来道:“二公子,大当家请你过去书房一趟。”
“有说是什么事吗?”秦章放下碗。
“没说。”
秦章点了点头,起身对陆焱之道:“先放你一马。大哥找我有些事,我出去一趟。你若是觉着累了,就去床上歇息会儿,我去去就回。”
“嗯。”陆焱之应道。
秦章笑了笑,走时留了两位剑侍在屋里,要他们好生伺候陆焱之。
于是,秦章走后,一剑侍就给陆焱之扇风,一剑侍则负责捶背。这架势弄得被伺候的陆焱之极为不自在。毕竟他还记得,几月前在秦楼时,他迷路误入秦章的地盘,被秦章下令鞭笞,执行命令的人正是这几位伺候他的白衣美人。
那时秦章对他的厌恶,陆焱之一辈子都忘不了。可秦章对他的好,他也同样放不下。
他不知是什么契机改变了秦章,毕竟这样的改变始终会让人不安。
陆焱之想着,面容耷拉成了一张苦瓜脸,看上去就更加难看了。
这时,有人在他耳畔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