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一直在响,好像手机的主人不接,就决不罢休。
程景望循声找去,终于在浴室的脏衣篮里找到了,手机在李安洲换下的那件湿卫衣的口袋里。
程景望本来想拒接,一看来电显示是“巴格”,就没点下去。
他回头看了李安洲一眼,床上的人已经陷入了沉睡,对这么吵的铃声一点反应都没有。
程景望关上浴室的门,点了接听。
巴格清亮的嗓音就这么传了出来:“喂?洲洲啊,我打了这么长时间,你怎么才接电话呢?是不是程景望那‘资本家’一直在剥削你啊,搞得你这半个月都不联系我?”
程景望等人说完,然后开口:“是我。”
“你是?程景望啊?!”巴格震惊,随后干笑了两声,“不是,我明明打给洲洲的啊,怎么是你接的?果然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哈哈亲爱的程二少,您大人有大量,就当什么也没听到吧。对了,怎么是你接的电话?洲洲呢,你们现在在一起吗?”
程景望:“他喝醉了,什么事?”
“也不算什么重要的事,我改天再联系他好了。程景望,洲洲怎么说也是你的生活助理,你可要保护好他哦。”
程景望听出不对:“到底什么事?”
“也没什么,只是我今天闲着无聊,又给洲洲算了一卦,他最近可能有血光之灾,”巴格神神秘秘的,但说完又有些无奈,“哎呀,我知道你们才不信这些有的没的,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是不是?小心点总是没坏处的。”
程景望握紧手机:“有破解的办法吗?”
“啊?”巴格对程景望的问话十分意外,“你真的是程景望吗?我记得大学的时候,跟你说这种事,你都用那种看傻逼的眼神看我一眼,然后就走了的啊,现在怎么转性了?”
程景望没了耐心:“说正事。”
“收到,程总,”巴格装模作样地叫了声,然后叹了一口气,连语气都严肃了起来,“他这一劫是命中注定,破解不了的。”
接着,他问:“程景望,这半个多月相处下来,你觉得洲洲怎么样?当你的生活助理够不够格?”
“他,”程景望顿了一秒,“很好。”
“哇,从你嘴里有‘很好’这个评价,说明你很满意嘛。怎么样,我当时说得没错吧,他绝对能跟你合得来。”
巴格又说:“对了,从我跟你认识这些年来看,按照你的性格,别人的电话是不会接的,就算是亲近的人,最多帮忙点一下拒接。你今天接这个电话,是不是正好有什么事想问我?”
程景望皱眉,把右臂上的袖箍解了下来,他并不喜欢这种被人猜中心思的滋味。
等不到回应,电话那头的巴格笑了:“好吧好吧,是我想太多了,那就先这样吧?”
“等等,”程景望问,“他之前过得怎么样?”
“他?是指洲洲吧,”巴格回答,“抱歉,其实我也说不上来。我跟他在福利院一起生活了六年,后来我被领养去了国外,就断了联系。”
“我也是今年过年回福利院探望,结果福利院荒废了,找了好些人,才辗转跟洲洲联系上的。之前,我也问过他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但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