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一群窝囊废,我们江南来的学子难道还是任人欺负的不成,管他什么萧洪萧绿,欺负我们是外地人吗?”
议论纷纷中,有几个学子站了出来,直接上前拦住了那两个大汉,将段叙白从他们手中救了出来。
“多谢。”段叙白微微一笑,却因为扯到了嘴角的伤,疼的他瞬间嘶了一声。
“没事,我们都是一个地方来的,最见不得就是这种仗势欺人的人。”
萧洪见周围人对他指指点点,面色瞬间便阴沉了下来,对着两个大汉就是一人一脚。
“废物,连一个书生都抓不住。”
出完气,萧洪眼睛微眯,盯着段叙白,姑母说的果然不错,这个段叙白不愧是江南第一人,几句话就将自己和整个江南学子绑到了一起,真是好手段。
不过今日,段叙白逃不掉。
“段叙白,你扯什么江南学子,本少爷之前只是看在你是举人的面子上,才找了个借口想要将你带出去,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本少爷便也没有什么顾虑的了。”
段叙白眸光一沉,心头立刻涌起不好的预感,“你想说什么?”
萧洪拍了拍手,将酒楼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这才用扇子指着段叙白道:“此人手脚不干净,他偷了本少爷身上的一块玉,本少爷来此只是为了将东西追回来。”
“为了他的名声,本少爷才没有直接说出来,没想到……”萧洪摇了摇头,一副可惜的模样,“没想到此人不但是的贼,还如此狡猾,竟想挑起京中学子和江南学子之间的争端,简直是其心可诛啊!”
“什么?不可能吧!”
“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看着仪表堂堂,竟然是个贼!”
不明真相的学子,看段叙白的眼神瞬间便不一样了,读书人最不耻的便是偷和窃,立刻便对着段叙白指指点点了起来。
唯有那些玉京城的学子,对这件事抱着迟疑的态度,萧洪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可都是听过,可不觉得他是一个能为别人的名声着想的人。
谢玄霜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将茶杯放到桌上,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眉头紧紧的皱起,很明显萧洪从一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段叙白。
只是,听他们的话,这段叙白不应该才刚到玉京城不久吗?怎么会得罪萧洪这个烂人。
不待谢玄霜想明白,段叙白便开口道:“这位萧公子,你说我偷了你的玉佩,你可有证据?在此之前我从未与你见过面,如何偷你的玉佩?”
“没见过?怎么没见过?一天前你是否去过城西的倚诗阁?”萧洪唰一下打开扇子,笑意吟吟道。
只是那笑看在段叙白眼中,怎么看怎么恶心,“你派人跟踪我?”
萧洪合上扇子摇了摇,“不,是你那日偷了我的玉佩,本少爷心善想让你自己还回来,然而过了一天也不见你归还,本少爷只好自己来取了,拿玉佩就在你的身上。”
萧崇说的信誓旦旦,段叙白却眉头紧皱,心中一惊,手立刻不着痕迹的摸向了自己的衣袖和腰间,瞬间便碰到了一个硬的东西,心立刻便沉到了谷底。
这个时候,他要是还看不出来这个人是在算计他,那就白活了。
相见恨晚
谢玄霜将段叙白眼底的震惊看的一清二楚,心里立刻便猜到他身上怕是真有一块玉佩,而且那块玉佩怕还真是萧洪的。
想到只是段叙白看向萧洪的眼神,谢玄霜在那一瞬间仿佛在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己影子。
他叹了一口气,放下茶杯,罢了!看在他和自己有一点儿像的份上,他便帮他一把吧!
谢玄霜站起来面上带笑走到萧洪面前,“萧洪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萧洪看着谢玄霜,眼中满是不屑,“本少爷当是谁呢!原来是冷宫中长大的九皇子啊!”
说完,只是抬了抬手敷衍了一下,便算是行过礼了。
周围的学子和百姓听到九皇子,立刻行礼。
段叙白抬头看了一眼这位传说中不受宠的九皇子,低头行礼。
谢玄霜对萧洪的讽刺仿若没听到,“都起身吧!本殿只是见不得某些人仗着身份欺压百姓罢了。”
“你……”萧洪面色一阵扭曲,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一个窟窿来。
即便他在怎么不将对方放在眼里,可谢玄霜皇子的身份放在那里,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将对方如何。
“段叙白偷了本少爷的玉佩,本少爷将人抓起来送管,九皇子怕是管不着吧!”萧洪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
谢玄霜走到段叙白身旁,压低声音到只有两人能听见,“你若不想被萧洪带走,便将听我的。”
段叙白看了他一眼,半晌点了点头。
谢玄霜勾唇,转身对着萧洪道:“既然你觉得这位段公子偷了你的玉佩,那本殿便随便指两个人为其搜身。”
萧洪一听,立刻道:“不行,谁知道九皇子是不是一早就安排好了的,必须让我的人亲自搜身。”
“你信不过本殿,本殿也信不过你,既然如此,不如就让临江酒楼的人来搜身如何?”谢玄霜将目光看向一旁战战兢兢的临江酒楼掌柜。
“可以。”萧洪想了想,那玉佩在两个护卫抓段叙白的时候,就已经放在了他身上,只要不是谢玄霜的人,段叙白这盗窃罪便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