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在赤影中已有十六年,隐藏的极深,若不是这次因为谢君则渡劫之事,导致百姓围堵景王府,玉沙还不会暴露出来。
苏淮让星辰阁调查了好多天,才将此人的真实身份查出来,玉沙从成为影卫在到后来进入赤影,一切都是被人安排好的。
而玉沙也并不是什么无父无母的孤儿,而是十六年前天骄阁,副阁主的儿子。
只是,苏淮一直想不通,天骄阁将人安插进赤影做什么?
要知道,之前赤影可是历代皇帝的暗卫,一个江湖势力却将人安插进皇帝最信任的影卫之中,怎么想怎么怪异。
苏淮拿起桌上放着的一块玉佩,手指轻轻的在上面摩挲着,眼眸中是深不见底的幽黑。
当年的天骄阁和朝廷有何关系?
抬眸,苏淮眯着眼睛,目光冰冷的望着跪在下面,浑身是伤软绵无力的玉沙,“将你背后的主子说出来,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玉沙面无表情的看了苏淮,便垂下头不发一言,仿佛没听到苏淮说的话一般。
苏淮眸光一寒,冷声道:“朱雀,将他全身的骨头敲碎,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
朱雀应了一声,二话不说便上前手掌用内力,直接打断了玉沙的手骨,随即开始一块块将玉沙两条手臂上的骨头全部敲碎。
瞬间,整个院子中响起了玉沙的惨叫,“啊啊啊…………”
院子中的下人全部被吓得面色惨白,心底发寒,看向苏淮的眼神带着恐惧和害怕,更甚至有些下人被吓得浑身发抖。
听到玉沙痛苦的惨叫声,以及扭曲的面容,胆子小一点的竟直接被吓得软倒在地上。
苏淮将手中的玉佩放到玉沙面前,声音冰冷道:“既然你不愿意说出你背后的主子,那我换一个问题,告诉我这个玉佩你是怎么得来的,天骄阁和朝中谁有关系。”
玉沙额头上满是冷汗,望向苏淮眼神中满是嘲讽和恨意,“你是星辰阁的人吧!想让我说出来,可以啊!你去死,我就告诉你。”
抱抱,棠棠怕
“你想死。”朱雀眼神一冷,杀意毫不掩饰,抬头直接折断了玉沙的腿,惨白的腿骨直接戳破皮肉露了出来。
“啊啊……”
玉沙痛叫,即便面容扭曲狰狞,脸上却依旧带着笑,似乎是在嘲讽他们的无能。
朱雀差点被气死,恨不得一巴掌将人拍死,若不是阁主想要知道幕后黑手是谁,此刻这人早已经死了。
苏淮只是轻轻一笑,不过那笑却毫无温度,带着无尽的寒意,看的人不寒而栗。
苏淮收起手中的玉佩,直起身子,“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便算了,你的主子既然现在已经动手了,那迟早会把人揪出来。”
说完,不待众人反应过来,苏淮直接抽出朱雀手中的剑,出手快如闪电,玉沙的脖子上便出现了一道血痕。
鲜血瞬间溅到了苏淮的脸颊上,然而苏淮本人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面无表情的看着倒在地上,捂着脖子,鲜血依旧从指缝流出的玉沙。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留着你便有没有用了,那便让你尝尝清醒着感受一下血一点一点从你身体里流失,慢慢等待死亡的感觉吧!”
玉沙就这样倒在地上,眼睁睁感受着因为失血过多,导致自己得身体的温度逐渐冷却,直面死亡的恐怖,几乎要将淹没。
然而,他想后悔已经迟了,差不多一刻钟便彻底失去了呼吸。
苏淮将染血的剑拿在手里,对王府的护卫道:“拉下去扔到乱葬岗。”
那语气,就仿佛死的不是人,而是什么阿猫阿狗,不值得放在心上。
护卫:“是。”
苏淮将内力灌入剑身一甩,鲜血立刻顺着剑身滴在了站在最前面的下人面前。
“谁若是做出吃里扒外的事,这便是你们的下场,君则心软不对你们怎样,我可不会,明白吗?”
一瞬间,院子中的下人噤若寒蝉,就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
众下人:“奴才(奴婢)明白。”
范公公从膳房出来回到玉清苑却发现谢君则不见了,着急忙慌跑来告诉苏淮,却在拱门处看到站在那里的谢君则。
“王,王爷。”
听到声音的苏淮,浑身一僵,缓缓转过身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了过去。
当他看到完好无损站在那里,笑意吟吟看着自己的谢君则时,握着剑的手一松,掉在地上发出响声。
瞬间,苏淮的眼眶中便溢满了泪水,眼睛睁地大大的望着谢君则,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和害怕。
害怕是幻觉,自己一眨眼谢君则就消失不见,依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一个月,他躺在床上整整一个月了,这期间苏淮不知道出现过多少谢君则醒过来的幻觉,然而,每当他扑过去时便会消失不见。
谢君则望着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的苏淮,心中一通,面色微变,脸上的笑容瞬间便消失了,带上了心疼和着急。
三步并做两步,谢君则快步来到苏淮面前,皱眉心疼的抬起手擦掉苏淮脸上的泪珠,“别哭。”
苏淮望着眼前的人,闻着鼻尖那熟悉又冷冽的雪松香,感受着脸颊上熟悉的温度,“君则哥哥。”
“嗯。”谢君则捧着苏淮的脸颊,心底叹了一口气,本因为苏淮一直骗他的事,心里那升起的一丝怒气,被这眼泪一砸,瞬间便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