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程星总觉得气氛跟刚从汀兰公馆出?来时不太一样?,便低声问:“你生气了?”
姜瓷宜缓缓睁开眼,清清冷冷的嗓音如同三九寒天的冰雪:“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你做错事了吗?”
“没?有。”程星如实回答。
“那你说,我气什么?”姜瓷宜反问。
程星微怔,随后耸了耸肩:“不知道。”
气氛再次沉寂下来,程星安心开车,不过余光总会不经意扫到姜瓷宜脸上,阳光隔着车窗打在她脸上泛着光影,浓密的眼睫轻洒下一层阴影,美好得像一副画。
不一会儿,她眼睫轻颤,画就像活了一样?。
涂了豆沙色口红的薄唇轻启:“看够了吗?我还想活。”
程星立刻收回余光,全心看向路前?方。
……这画带刺。
程星在这话题上被咽,也没?放弃,过了这个路口便寻了新的话题:“喜哥叫什么啊?我刚喊他喜警官,看他表情怪怪的。”
“魏栩生。”姜瓷宜睡不着,干脆就睁开眼,很平静地回答她。
“啊?那为什么你们喊他喜哥?”
“他刚到警署的时候成天傻乐,跟刑侦支队吉祥物似的,当时他队长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小喜。”
“那我喊他喜警官是不是不太礼貌?”
“还好,他应该习惯了。”
“……”
程星是社恐,再怎么努力变得社牛,话题到这也进行?不下去了。
她也懒得绞尽脑汁去迎合姜瓷宜,虽然有任务要做,可也不能?短时间内消耗完自?己的精力。
正好实验楼到了,程星将车停好,便从后备箱把轮椅给姜瓷宜拿下来,顺带把她抱下来。
正准备推她进去,就听姜瓷宜说:“我自?己来吧,你去忙。”
程星微怔,还当她是生气,便道:“姜瓷宜,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气什么。要不你把问题说出?来,要是我的错,我现在就给你道歉,免得你带着心结去上班,一整天都要心神不宁。”
姜瓷宜顿了下,没?说话。
片刻后,姜瓷宜挑了挑眉:“程星,你是不是把自?己想得太过重要了?”
程星:“……”
成吧,是她自?作多情还说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