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聊。”程星说着坐起来,又走?到不远处翻找了下,拿出自己的银针,搬了张凳子坐在病床旁,“本来不想在医院里就?弄的,但闲着也?没事做。”
姜瓷宜说:“这样真的会有效果吗?”
“会的。”程星说:“你能感?觉到自己腿部神经?的跳动吗?”
“毫无感?觉。”
“。”
程星安慰她:“这就?是个持之以恒的过程,说不定哪天突然就?站起来了。”
“那?得多突然?”
“这谁知道?”
“你怎么学?我的语气?”
“我怎么觉得你在学?我的语气?”
“……”
姜瓷宜说:“不跟你说话了。”
程星立马笑嘻嘻地:“别啊,病房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不跟我说话我多无聊。”
她一边说着一边搓热了手按摩,搭配着她自己调制的精油,病房里都是薰衣草混杂着陈皮的香味。
“你哪来的精油?”姜瓷宜问。
“在某个夜晚自己炼的。”程星说。
“呦,程大夫,会的东西不少。”姜瓷宜语气轻松下来,半眯着眼,只能依稀看见程星的身体轮廓。
昏黄的灯光映照着她的身影,病房里安安静静地,连她呼吸的间歇都听?得清楚。
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腿上,分明腿上半分知觉都没有,但在她的手掌和腿部肌肤摩擦时,肌肤相触发?出的声?音能悉数落进她耳朵里。
不由让她产生一种错觉,她的腿好像可以抬起来。
程星也?没生气她的揶揄,笑着回应:“谈不上。长夜漫漫总要做些有用的。”
“长夜漫漫就?不能睡觉吗?”姜瓷宜问。
“一个人睡觉没意思。”
说完之后,程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迅速纠正道:“我的意思是……”
算了,纠正不了。
因为她这次停顿之后思考,发?现自己想纠正的话比这个更有歧义。
她想说的是之前跟姜瓷宜一起睡的时候很少做噩梦,但来到医院,尤其是见到苏嘉铭以后总是做噩梦。
但她不能提苏嘉铭的事,因为聪明的姜瓷宜会在几秒内推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