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远被谢衿这几句话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看着谢衿竟半晌说不出话来,只道了句“我收下了”就让下人把那大箱子抬走了。
这样便代表谢怀远接受了谢衿的送钟,谢衿满意地往回走,路过谢娇时淡淡地瞥了一眼谢娇,丝毫未把她放在眼里。
谢娇被谢衿的淡定模样气得直跺脚。
谢衿刚一坐下,林越淅就凑上前来,“你说得这些你自己信吗?”
谢衿无奈:“我说的是实话。”
林越淅不解:“哪句?”
谢衿认真:“在谢怀远身边长大。”
林越淅无语:“……行吧。”
一旁端坐着的粱鹤轩:两人的对话怎会如此熟悉?
生辰宴已经过半,多数宾客吃了宴席,送了生辰礼便准备离开。
谢衿三人也打算离开,可还未行至门口,就听到后面传来谢娇的声音,“二哥,别急着走啊,你离家这几日,我特别想念你的琴音,今日正好是父亲的生辰,不知你可否为我和在座的宾客们演奏一曲。”
谢娇话音刚落,原本准备离席的各位宾客全都停住了脚步,谢衿从前痴傻,前段时间才像是开了窍,像个正常人,只是没想到他从前虽痴傻却会弹琴。
“竟不知令郎还会弹琴,今日我可要一饱耳福了。”宾客中有一人看着谢怀远道。
谢衿冷眼看着谢娇,谢娇回望着他,嘴角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
她知谢衿不会弹琴,方才故意那般说话,就是要让谢衿难堪。
林越淅和梁鹤轩听了谢娇的话,便知她是故意为难谢衿,林越淅向前几步想为谢衿解围,却被谢衿挡了下来。
“好。”谢衿轻声道,丝毫没有谢娇想象中的慌乱。
谢娇心中惊讶,谢衿明明不会弹琴,竟然敢一口应下,她呆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一直到谢怀远叫她,她才命丫鬟把她房里的琴拿过来。
谢府前厅的右侧有一处凉亭,专供主人家休息,凉亭上有一石桌,是绝佳的弹琴之处,而谢府摆宴席的地方正好能看见那处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