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明杰应了一声,表示理解。
付永生那头又恢复了火急火燎地语气,音调也升高几度,说:
“姓陆的背地里耍阴招,给底下小厂子报的价格比市场价还高,有几家已经在嚷嚷着退定金了!”
“什么!”喻安洲惊呼一声,目光正对上季明杰的,安抚道:“付哥受累,再跟兄弟们说说,我待会儿打给你。”
付永生再次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低声说:
“实话讲,本来咱们兄弟走后门谈下了三库建材在临市分公司的库存,耽误这大半天,人家总公司先发话把货给了陆氏,定金都给我退回来了!”
“唉!喻老弟,人家陆氏家大业大,我可不敢保证能剩下多少给你们。”
说罢,喻安洲敷衍地安抚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季总,咱们再不行动,恐怕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对付陆氏了!”喻安洲眉头紧锁,急不可耐。
他在温氏蛰伏近一年,好不容易等到与陆氏正面交锋的机会,断断不能轻易放过。
温氏不差这批建材的利润,但他喻安洲差一个扬名立万的敲门砖。
如果能够在涨价前买断市面上低价的材料,再在涨价后转手给陆氏,那么即便是竞标失败了,他喻安洲能从陆氏身上刮油水,名头势必要响亮起来了。
而通过这样一次成功的暗度陈仓,季明杰在温氏的地位也将水涨船高。
季明杰早应该想到这一点才对。
“叮铃”一声,喻安洲的手机又响了一下,是收到短信的提示音。
季明杰仍然还在犹豫,喻安洲难耐地看了他几秒,无果,便转而点开那条未读消息:
安洲我是昕予,听到陆深他们在书房里说明天之前加价收购原材料!
“季总,是昕予的消息。”喻安洲将手机递到季明杰的面前。
季明杰这才终于抬头,伸着脖子看了一眼那条简短的消息,质疑道:“他哪来的手机?”
他们与季昕予为数不多的几次沟通,要么是在宴会,要么是在饭局,季昕予明确说过,他在陆家接触不到任何通讯工具。
喻安洲微微摇头,在接踵而至的信息刺激下,季明杰的脑子更是乱成了一锅粥,索性一把拿过喻安洲的手机拨通了那个陌生的号码。
听筒里的等待音响了没几声,电话便接通了。
季明杰如方才喻安洲那样,点了免提,将手机放在二人中间的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