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不了人,他们又去了院子里,连鸡窝和柴火跺都找了,也没有找着人。
“哼,你们擅闯民宅,还打伤了我男人,就算你家兄弟是公安,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见他们找不着人,那女人又开始神气起来。
朱爱党不理她,他们在这无亲无故的,肯定没有人愿意帮她窝藏孩子,所以孩子肯定就在这里。
他四处看了看,接开屋后的地窖盖子就要下去。
那女人这会儿也顾不得害怕了,慌忙就拦住他。
“你干什么?这里边可是我们家全部家当,你不能下去。”
朱爱党可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更何况这女人还疑似偷了他儿子。
他一把把人推开两步,就下了地窖。
不知道是不是推的太重,那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起不来了。
朱爱党下了地窖就觉得一股凉气袭来,他的心也一下子凉了下去。
他急切的往下爬着,地窖并不深,头顶的亮光照下来,能看到隐约的轮廓。
接近地窖底部,他就看到下边一床棉被。
小心的挨着墙跟下来,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昏暗的环境。
一床被子堆在地窖正中,孩子的腿放在被子上边,上半身在地窖底挖出的洞里。
朱爱党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他僵硬着双手,缓缓的摸到了孩子的脚,天气还热着,孩子穿着长袖长裤,没有鞋子。
双手在颤抖,他不知道孩子还有没有脉搏,只是觉得手里的小脚丫又凉又硬,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也冷了。
颤魏巍的用被子抱着孩子,软着腿爬上了地面。
铁柱和胡家兄弟见他抱着的被子里露出孩子的头,都松了口气。
铁柱上去要接过孩子,被朱爱党更加阴沉的双眼吓的住了脚。
朱爱党把手放在孩子鼻子下边,颤抖的手在哆嗦,试了好几次,也没有感觉到他的呼吸。
他慌忙把脸贴上去,这才感觉到了微弱的热气。
仿佛突然找回了力气,朱爱党也顾不得他们了,抱着孩子就往卫生所跑。
卫生所只有一个赤脚医生,见了赶紧做了急救措施,就给开了证明要送往市里的医院。
胡彪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还不知道从哪里开来了一辆拖拉机。朱爱党也顾不上别的了,赶紧上了拖拉机。
看着他用棉被紧紧的抱着孩子,双手都有些颤抖,胡彪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只能一声不吭的把拖拉机的速度开到最大。
路上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医院,朱爱党不等车子停稳,就直奔急救室。
胡彪也赶紧把拖拉机停好,给了看门的大爷两分钱,急匆匆的追他去了。
来的匆忙,朱爱党身上肯定带的钱不多,他还得帮忙交钱呢!
急诊室的大夫正好闲着,看到朱爱党抱着孩子,赶紧上前接过孩子,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爱党紧张的看着医生怀里的猪猪,说他不知道在地窖里冻了多长时间。
老医生一听,狠狠瞪了他一眼,赶紧开了条子让他去门诊交费,就抱了孩子往手术室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