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拥有自己的设计师团队，只是首席位置一直空缺。按理说，温眠不论是微博账号，还是设计网站的账号，看起来都还是个才出江湖的新人。
但她的设计却是非常吸睛，而且连续三个作品水平都很稳定，才华可见。
如果真实水平属实，那么这个位置并不亏损。
谢今舟言语中很客气，提出的优厚条件。
就算是搁在前世，温眠已经拥有一定业界成就和身价时，温眠都有些心动了。
很可惜，她现在已经不想努力了。
温眠高冷的继续敲字，言简意赅，把自己的要求一一提出，并没有商量余地。
二人一来一回打太极。
隔着两面墙，一道走廊，谢今舟站在自己房间的阳台，皱眉陷入了沉思。
对方像个挑剔的刺头。
工作可以，但她要自由。简单来说，就是自由职业者，不入职，也不上班，作为独立设计师，平时有自己的生活，闲暇可以为暮色提供一定的设计需求。
并且他们只能是合作关系，而非聘用。
既不入职，合同也要网络签订，拒绝见面。
像个网络骗子……
但tear近期上传的作品，和飙升的人气做不了假，或许艺术家都有古怪的脾气？
谢今舟一般行事前，都很谨慎，已经查询过tear的作品和其他领域内创作没有重合度，排除掉抄袭可能。他会比秦夕颜晚来一步，也是这个原因。
谢今舟思索片刻，认真敲下一行字，【tear小姐，方便通个电话吗？】
这么打字实在不方便，很多事说不清楚。
也许他们谈一谈，能改变对方的想法。
比起一个虚无缥缈的合作者，一个脾气古怪的设计师，可能心情好才会出一两个作品，心情不好就撂担子不干，随心所欲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谢今舟还是想要个比较稳定的下属。
温眠还没看清消息内容，屏幕突然跳出通话弹窗，温眠一个手抖，给挂了……
挂了……
what？？？
这设计网站这么高级，还提供语音通话功能？
另一边，谢今舟看着被挂断的通话界面，眉心逐渐拧的更紧，想不明白很多事。
难道是他太唐突了？
再发过去消息，如石沉大海，没了回应。
谢今舟叹口气，放下手机。
深夜寂静，空气静悄悄，谢今舟推开门，打算出去倒杯热水，刚巧遇到同样出来倒水的温眠。温眠也看到了他，当即僵住，宛如被点穴定在原地。头皮发麻。
谢今舟看见了她，却装作不知道是谁，“方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