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
“你走慢点呀,眼睛不方便,摔了怎么办?”
短短两分钟路程,硬是走了五分钟都没走过一半,温眠关切担忧的声音不断。
“我可以的,不用这么小心。”
谢今舟眉心直跳,本来不觉得晒,现在因着那股残疾人感觉,莫名觉得晒得头大。从前温眠虽然也迁就他,但也没大惊小怪到这种地步。
“少爷,我——”
岑溪从后面追上来,温眠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导盲杖,塞进谢今舟手中。
“不,你不可以。”她认真。
“……”
任谁都看得出捉弄,偏偏谢今舟由着她。
向狱警出示过相关证件,谢今舟单独一个人获取进入的资格。他进去后,岑溪到不远处买了两瓶冰矿泉水,回来后递给温眠一瓶,“解解暑。”
监狱内部自带配备的小百货超市。
夏日已至。
温眠毫不客气,拧开连着喝了几口,刚才那场戏是演足了,虽然伞遮着她,但是太阳底下折腾了那半天,仍旧是感到口渴,浑身都熟了圈。
“温小姐。”
“嗯?”
温眠对岑溪向来态度一般般,不爱搭理。
岑溪摸摸鼻子,“那个,少爷这段时间来回跑其实挺累的,你还是少折腾他。”
温眠嘀咕,“我哪有。”
分明是谢今舟先骗她的,他想当盲人,那她就多帮他体验体验盲人的感觉。
同时心里仍然气愤。
她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认识这么久了,枉她还为了谢今舟,暴露tear的身份给秦夕颜,帮暮色画稿,还帮他搞好关系,稳固合作。
暮色在珠宝界初时崭露头角那阵子,温眠光是因为画稿,就起码熬了两个夜。
前世透支身体,这世温眠比谁都注重作息。
更别提熬夜了。
岑溪瞅瞅身边狱警,在她耳边悄悄说,“我跟你说,少爷可是头一次送敌人那么大一份礼。”
“?”
岑溪见温眠不解,“就是陈越的家人啊。”
他解释,“他本来就是暗中帮谢知恒这个忙的,不好出面,只能借着谢氏名义,顺理成章送去慰问和补偿,不比那份保险赔偿的少。因为这件事一开始闹得大,社会关注度蛮高,谢氏这种以德报怨的做法,可收获了不少称赞声和美名。”“……”温眠消化了一会儿,又想到书房外听见的电话,她本来是有点感触,想好好问问谢今舟的夸夸他的,谁叫突然发现他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