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不早说?我给大哥出点儿。我攒了一年可攒了不少钱了,刚才说没钱,我也是怕漏财。”
苏母和苏有家眼前一亮,太好了!果然,不愧一家生活了快二十年。
两人眼光灼灼地看着苏瑾手伸向口袋,恨不能帮他去掏。
只见苏瑾从口袋里掏啊掏……
然后,越掏两人眼中的光越暗淡。
“一毛、两毛、三毛……”苏瑾认真数着手中的钱:“娘,给。一块三呢!算是我给大哥的结婚礼金。不用还的。”
苏母看苏瑾认真的样子,心口突然被堵住。
这还是她养出来的万事都听她的儿子?
他这白白嫩嫩的样,这哪是去下乡,这是去享福了,虽然不知道他遇到了啥,但一定有钱。
好呀,他竟然跟自己老娘装起穷来了,老娘可是装穷的祖宗!
苏母气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这只是让苏母心口堵住,说不出话。后面苏瑾的话,苏母直接就呼吸急促了起来。
“娘,我过两天还得回乡下,车票还没买,您不是最疼四宝了吗?到时候还得让您帮我想想办法。”
苏母捂住胸口,深呼吸了好几次,心情还是平复不下来。
啊啊啊,气死她了。
苏有家在一旁也气得不行:“四弟,你怎么能拿娘开涮?”
“是啊,四宝,娘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就是这么报答娘的吗?”苏母双手捧脸,转过头去装作难过,“你这孩子日子过好了,可不能不念父母的恩情,就当是帮帮爹娘。”
苏瑾见两人气炸,心中才稍微痛快点,他认真地看着苏母,说道:
“我真的没过好,不过,我倒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两人同时看向苏瑾。
“不行换个新娘或新郎,这种人家真的不能娶,现在敢要这么多,以后还不得把家里搬空了。”
苏母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这个主任的孩子可是他大儿子设计了好久,才能娶到手的,是说放弃就放弃的?再说结了婚人家可是给小两口一套房子住的,他们家老大就能出去住了。
她钱倒是够,可大出血,心里也太难受,总要从别处找补回来。
本来想试试能不能从苏瑾这要,可现在看来,他自从下乡回来,就好像长了一身反骨。
苏母难受得不行,这回心脏是真的痛了。
她捂住胸口,无力挥挥手:“四宝啊,娘先回屋休息了。”
“好嘞!晚上一定要想开点,免得做噩梦。”苏瑾挥挥手,看着背影逐渐苍凉的苏母进屋去了。
现在就剩苏瑾和苏有家。
苏瑾刚才来了精神,还想跟苏有家过过招,没想到这大哥见苏母走了,直接就躺下,背对着苏瑾。
“小四,没想到你现在变成了这样,大哥心寒啊。”
不给吸血就受不了了。
苏瑾耸耸肩,自己去找水洗漱,换衣服了。
洗漱的地方就在厨房,此刻厨房里干干净净,仿佛耗子过境,呵呵。
苏瑾洗漱好换了衣服回到客厅,看天也不早了,见另一个床没人睡,苏瑾就在床上和衣睡了。
苏有家回头看看躺在另一张床上的苏瑾,冷笑一声,等老三那个暴脾气回来,看他怎么治你!
直接进地狱名单
苏有存今天约了厂花去看电影,电影散场,两人又偷摸温存好久,苏有存才意犹未尽地回来。他踢踢踏踏地上了楼,推开家里的木门,把外套往凳子上一甩,就去拉灯绳。
啪嗒,一声响,屋里15瓦的灯泡亮了。
苏有存一眼就看到睡在他床上的人。
一身军绿色制服包裹住纤细的身材,精致的眉眼,在暗淡的灯光下,显得那样好看。
不,这不是老四。
老四明明是那么普通,只要自己在,就没人能看到老四的存在。
老四永远都是那么畏缩如老鼠,让人瞧不上眼。
苏有存揉揉眼睛,又睁开,嫉妒像火一样喷向眼前沉静的睡颜。
这会不会是自己在做梦?
可谁能是这样熟悉的样子,还睡在家里床上!
对,他怎么敢睡自己的床!
他不配睡自己的床,不配穿他心心念念的军绿色制服,不配长得这样好看!
苏有存心中的突然火苗蹿升,疾走几步,上前一把将苏瑾拉起来,就要往地上拽。
苏瑾坐硬座是真的累,苏有存又是开灯,又是打量的,他根本就没醒过来。正睡得沉沉的,他突然感觉被一股大力拉扯起来。
苏瑾还没睁眼,眉头就皱得死紧。
谁、在、耽、误、小、爷、睡、觉!
非要挑战他的起床气是吧!
苏瑾猛得睁开眼,一口就朝拽他的胳膊咬过去。
苏有存胳膊被死死咬住,怎么都甩不开,他赶紧去用手掐苏瑾的脖子,苏瑾立刻躲避,顺带给了苏有存一脚。苏有存恰巧被踢到桌子下面,一时起不来,苏瑾抄起凳子就是一顿砸。
“你妹的,叫你不让我睡觉,叫你拽我,叫你有病!”苏瑾边骂边砸,其中还混杂着苏有存的求饶声。
“小四,你干什么呢?”
老大苏有家早就听到老三回来了。他本想着让老三教训小四,就闭着眼睛准备偷偷听好戏。